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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听得真切,她知道不是问自己的,但她突然放下了心,不管他是真的不了解实情、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至少此刻她是安全的,远还没到清算的时候。于是,她等着惠泽,等着他的下一句,一定是她想的那样,果然,惠泽又重新坐下,抬起眼来看着白衣,道:“你能与他接触上吗?”
白衣故作为难道:“恐怕有些难度!”
惠泽道:“依我对你的了解,如此说时,就是心里有了底。你去一趟吧,无论如何都要与他接上头。”
白衣道:“以我个人的名义吗?”
惠泽手指敲动桌面,出哒哒的声音,好似疾行兽急促的蹄声,道:“自然不能以你的名义,打普一的旗号吧,他自会明白的。”
白衣道:“只是问他是否愿意腾出一条通往晋王派的通道来吗?”
惠泽看着白衣,问道:“你觉得很荒唐?”
白衣赶紧低下头,做出一副认错的姿态,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他答应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换作是谁也不可能答应的,这无异于在心腹里插进一把长剑。”
惠泽道:“言之有理,只是你久不在白元,不了解其中详情。你这般问他,也不必过多地劝说,剩下的交给他去悟,悟得透,两家欢喜,悟不透,一家欢喜一家忧。”
白衣揣度着惠泽的话,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两家欢喜,白元怎么会同黑刹沆瀣一气呢?若真是这样,自己在这里忍辱负重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许只是惠泽一厢情愿而做的黄粱美梦,但以她对惠泽的了解,他又怎么可能做这样不切实际的梦呢?
她带着这样的疑惑出了黑刹领地,飞抵白元无间岭,直等到夜幕降临才敢现出身来,几次都险些让巡逻的白元弟子现。吹一吹白松给她的玄铁牌,风吟声荡开去,传得很远,等了等见没什么动静,又吹一声,仍不见人来,再吹一次,还不见。当日给她时,白松叫她吹三遍,难道是他忘了约定了吗?正要再吹,突然听见身后树叶窸窣,她赶忙躲起来,确认来人正是白松,方才出来。
白松不像是从无间来的,见了白衣,问道:“所为何事?”
白衣道:“这次来,是奉惠泽之命。”
白松一怔,赶紧问道:“他现了你我之事?”
白衣道:“那倒没有,他是让我来问你一件事。”
白松讶道:“何事?”
白衣道:“他说,与晋王间往来极不便利,想从中开辟出一条通道来,问长老是否同意。还说若同意两家欢喜,若不同意,一家欢喜一家忧。”
白松道:“他果真这么说?”
白衣见白松并没有自己预想到的那样义愤填膺、一口回绝,反而陷入了沉思,便说道:“他简直是痴人说梦,若是如此,无异于引狼入室,贻患无穷。”见白松仍不应,又说道:“我不知他所谓的两家欢喜是何意,我白元乃是堂堂察燕第一大门派,怎么会任他摆布。”白松仍陷在沉思里,不回应她的慷慨激昂。白衣又道:“他也没给出什么交换条件,只说将这句话传与师叔,‘让他自己去悟’。”
白松终于有了反应,又追问一句:“他果真说的两家欢喜?”
白衣点点头道:“是如此说的。”
白松也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见白衣盯着他不放,又安慰道:“我会将此事报于宗主,全凭他决断吧。”
白衣见白松的反应,更加疑惑,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位白元长老,自己敬重的师叔,怎么会有这般反应呢?她有些不放心,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并没有回去,在无间附近逡巡着,想要弄清楚到底生了些什么。
两天后,无间以北三百里处,白松以换岗为由,将驻防弟子都撤了回来,在山涧里形成了一条狭长的防守空白地带。与此同时,白衣沿着撤回的方向找到了这条通道,她已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一心追随的白元宗主在想什么,或者说,自己的二师叔在想什么。不管怎样,她必须回黑刹去复命了,是如实说呢,还是隐瞒不报呢?自己的价值极有可能早在传完话的那一刻已经耗尽了,白松的一举一动恐怕早已传递到惠泽的耳朵里。所以,还是如实报告吧,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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