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出门换下的拖鞋被急促的步伐踢到一边,傅维诺弯腰把它摆整齐,看见鞋面上笑着的小熊心里发酸。
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塞满了温情的回忆,他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否则也不会两年都不愿回到这里。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大扫除。
空气中满是尘埃,傅维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这股旧味还是久久不散,只好将全部窗户都打开透气。
阳台上还摆着两年前妈妈每天都精心呵护的花,令人意外的是,这两年无人照管,居然还有两盆绿植顽强活着。傅维诺也分不清这是什么植物,重重厚实的绿叶间点缀着许多蓝白色的小花朵,清新漂亮,没有香气。
他把枯萎的绿植处理了,唯独留下了这两盆,看着它们在阳光下争先恐后的吸收水分,心情也好了些。
直到看见楼下缓缓停下了一辆低调黑车。
上面下来了两人,一男一女,正是上次见到的破门而入的女人和她的保镖。
女人显然也看见了傅维诺,与他微笑致意。
傅维诺下楼给他们开门。
即便再低调,还是无法掩盖女人一身贵气,站在他家的玄关处,傅维诺只觉得格格不入。
而女人也没有对略显陈旧的环境表现情绪,只关注傅维诺,关切的询问他舅舅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