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怒气,也懒得暖言暖语:“那就回我家。”
“您贵姓又是谁啊?凭什么管我?”女孩儿语气淡淡的,却阴阳怪气。
穆安延懒得跟她打嘴炮,更懒得追究她为什么就过了几天就像吃错药一样,等她抽完那根烟,在地上踩了几脚后,便不容分说的圈住她手腕带她走。
可女孩儿白嫩的手腕被他滚烫的手上圈起来那一刻就好像惊弓之鸟一般,另一只手拼命打他:“我不要跟你走!你管我干什么啊,你是我的谁啊!”
穆安延不怒反笑:“我今天还非得把你带走了。”
江暮归被他拉着,可是力气完全又没他的大,只能被他牵制着,可却管不住她那张嘴,一时间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口,简直就和她那张长得温软白净的脸大相径庭。
穆安延听到她口中骂的词汇,脸色越来越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才来管她,心里的脾气也是噌的一下被点燃,干脆手下一松。
江暮归被牵制住的力气突然放开,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旁边一摔,‘‘啪嚓’的一声响后便直接跌坐在地上。
穆安延眉头拧起,下意识就想去扶起她,可就这么硬生生克制住了。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会儿,似乎是确认她没有耍诡计了,才问:“没事吧?”
江暮归死死咬着唇,捂着脚踝,一言不的瞪着他。
高跟鞋也脱落了下来,她是扭到了。本来就穿着裙子,现在看着倒是完全没了刚才的蛮横。
穆安延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将她捂住脚踝的手移开:“我看看。”
江暮归死死捂住脚踝:“不用。”
他冷声:“江暮归!”
随后在她沉默时把她手掰开,看着红肿的脚踝倒是也没有继续损她,可是却也不敢轻易碰她:“你自己能站起来吗。”
她垂着眼帘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便扶着她慢慢站起来,江暮归这下倒是安分不少,可能是因为太痛了,高跟鞋也不能穿了,只能拎着,然后在他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着。
不过男人的手温热有力,倒是让她有重心可以倚靠。
穆安延叫了辆车,随后扶着她坐了进去,报了个地方,还是二十分钟后便到了。
是个小洋房,不同于他在s市的商品房,江暮归抬眼看了这宅子一圈,心想有钱人还真是奢侈,这种洋房说买就买,不过是来这边出个差而已。
穆安延把女孩儿百转千回的思绪尽收眼底,用指纹开了门:“进去吧。”
进来才后现,这洋房倒是不像新房子,里边的装修看上去有些年份了,但是倒是都挺干净的,是经典的上世纪欧式建筑。
在扶江暮归坐下后,他便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用水浸湿,随后拿过来敷住她的脚踝。江暮归被冷冻的感觉刺痛了一下,下意识抓住了穆安延衣服。
随后马上放开。
穆安延叫了外卖,不久后便送来了活血化淤的药,他拨开递给她。
江暮归老老实实接过,吃下。
许是刚才疼厉害了,女孩儿的丝被细汗粘住,凌乱贴在额前,穆安延又下意识的替她将凌乱的头挽到耳后。
温热的触感碰到她那一刹那,她立马别开头。
然后脸色恢复成那种冷淡的样子。
穆安延见她状态稳定下来了,也就不动声色收回了手,随后心平气和的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放低声音:“还疼吗。”
江暮归睫毛微抖,没说话。
穆安延似乎料到了江暮归的样子,倒是也不生气:“多敷一下,待会换一条。或者如果还觉得刺痛,我去冰箱里给你拿点冰块,包在毛巾里一起敷着。”
江暮归沉默了好久,才冷着声音开口:“爸爸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说完这句话她便愣在那儿了,同样愣住的还有穆安延,一阵诡异的沉静后,江暮归眼睛盯着毛巾酸:“差点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我都喊顺口了。”
顿了几秒,她抬眼,语气淡然中却有点颤:“那我现在叫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