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子渺也好奇,沈渊到底答应了谢瑾瑜什么,竟然能够虎口夺食,夺走了原本属于谢瑾瑜的八天。
不仅谢子渺好奇,谢承泽也很好奇。
可惜谢承泽两头旁敲侧问,却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最后只能放弃,夜里躺在他的续命神器身旁,陷入了十分平和舒适的安睡。
躺在沈渊的旁边,他甚至连梦都不做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唯独苦了沈渊,熬了好一阵日子,才终于戒掉了每天睡前的缓冲期,随着谢承泽一起入睡。
没过多久,新年到了。
朝廷在宫内举办了晚宴,听说辽州那边又开建了冰雕节,不少南方富豪都赶来参观,百姓们生活也富裕了不少,纷纷前去参加冰雕宴,竟是比去年还要热闹。
盛依人和江小公子也赶了回来,虽然没有找到石油,但是江小公子的眼力十分刁钻,在外地找到了不少煤山。
他俩打算过完年再出去一趟。
礼部尚书自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在外奔波,看江小公子那真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直到江小公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足足二十万两,礼部尚书这才笑眯眯地道,“女子嘛,还是要多出去闯荡闯荡的,见识多了,才能挑到好男人。”
盛依人听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谢承泽正巧路过,厚着脸皮伸出了手:“见者有份,不然告你贪污。”
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满脸肉疼的掏出了一半。
瞬间富有的谢承泽,在年宴殿上开始给大臣们发红包,这可把大臣们高兴的,瞬间决定不再计较国师大人平日里“荒淫无度、逼良为娼”的作风。
什么逼良为娼,国师大人那分明是对沈大人负责!对先帝遗诏负责!
厨艺不精出丑饺,半夜镇床守清白!
年宴结束后,大臣们带着自家的家眷们离宫。
谢子渺不愿回府,缠着要歇在承欢殿,谢承泽拗不过他,于是干脆邀请了谢守均一起,正好将欠下的十年生辰礼送给他。
至于沈渊,就不用说了,除了属于谢瑾瑜的那三天不得踏入承欢殿,其他时候都好似他第二个家一样来去自如。
几人如同那次,聚在了谢承泽的寝殿里。沈渊铲着煤烧上了火炕,亲自将被褥铺得平整暖和,谢瑾瑜想吩咐膳房烧上几壶热酒和小菜,却发现谢承泽早已给承欢殿的宫人们放了年假,正想让沈渊去准备,便听到谢承泽对着谢子渺道,“小渺,跟二哥去趟膳房,二哥给你包饺子。”
谢瑾瑜连忙扯住他的袖子,“你们要留在膳房包饺子?”
“不啊,回屋里包。”
谢承泽拍拍他的脑袋,示意稍安勿躁,而后像模像样地念出了那句过年的经典台词,“大家一起包饺砸!”
说完,他就忍不住俯着腰笑,谢瑾瑜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见他笑得这般开心,也不禁跟着柔了眉眼,“嗯,我和二哥一起。”
他想吃二哥亲手包的团圆饺子。
不一会儿,谢承泽便拎着一提猪肉、一把菜刀和一撮小葱回来,身后的谢瑾瑜一只手端着放置瓶瓶罐罐的盘子、一只手提着面粉袋子,谢子渺则扛着揉面的大面板,将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屋内的木桌上。
谢瑾瑜和谢子渺都不会下厨,于是便由谢守均剁肉切碎,沈渊揉面擀皮,谢承泽拌馅包饺。
谢承泽还把无痕和无迹也叫了进来,一个半吊子教四个厨艺不精的人捏饺子褶儿,面板上全是他们五个捏得丑爆了的饺子。
煮饺子的功夫,谢承泽把他欠给谢守均的生辰礼拿了出来。
相比较谢守均,谢子渺看起来更为的激动,“大哥,你快拆!看看二哥给你送了什么?”
谢守均按住他躁动的手,不急不慢道,“慢慢来。”
但他拆生辰礼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第一份生辰礼,是一把设计极为奇特的弓弩,谢承泽把它称作“隐形者叉挨了踢”,这种弓弩不需要使用者费力的拨弄箭弦,而是用枪柄的弯勾来发射弓箭,不仅十分省力气,射程还非常远,单手便可以操作,谢守均仅是试了一试,便爱不释手。
第二份生辰礼,是一个叫做灯笼盾的冷兵器,由铁手与圆盾结合,圆盾的直径不到半米,手套上装有2个锯齿状尖刺,盾牌上配有匕首,而内侧下方则装有一把与手臂平行的剑刃,是集进攻与防守于一身的武器。
原版的灯笼盾上还有一个小洞,里面可以放置油灯,晚上决斗时打开,突如其来的强光会让对手暂时失明,因为设计有些复杂,谢承泽和古老没研究出来,就暂时先放弃了这个功能。
前两个生辰礼看起来有点冰冷,但那时谢守均初上战场,如果是谢承泽来送生辰礼,他当然更希望自己能够送出可以保护大皇兄平安归来的生日礼物。
从第三个生辰礼起,礼物便开始温馨起来,有谢承泽上街挑了好久的玉佩,也有谢承泽自己串的菩提手串,还有谢承泽找工匠制作的麻将……
到最后一个生辰礼时,谢承泽有些不好意思地按住了谢守均的手,提醒道,“这个……还是个半成品,没做完。”
这一下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
“难道是二哥你雕刻的木偶?”谢子渺还记得,二哥小时候挺喜欢雕刻木偶的,但因为手残,雕得太丑,最后都是丢进柴房里烧火去了。
谢承泽摇摇头。
谢瑾瑜微微沉吟,猜测道,“那便是二哥写的信?整整十年的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