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符瑜璟放下杯子。
叶棋安走到她身边,看着桌上的两杯热水。
「将军神机妙算,这是知道我会来?」
「先喝一点水,暖暖身子。」符瑜璟心里思绪繁多,面上却一点没显,拉着叶棋安冰冷的手,揉搓着帮他暖一暖。
叶棋安乖巧得喝了一杯热水,凑过来想看看符瑜璟的伤。
「伤口还疼不疼?」叶棋安不敢碰她的伤,隔空点了点她的手臂。
「不疼了。」符瑜璟摇头,「军医配的药很管用,涂个几日就不必再缠着纱布了,等它慢慢结痂就行。」
「又是一个疤。」叶棋安还记得符瑜璟背後不平的疤痕。
「嫌弃?」符瑜璟挑眉,握着叶棋安的手顿住了。
「哪有?!」叶棋安喊冤,委屈得抽回自己的手。
「都说将军身上的伤疤是功勋的象徵,我哪里敢嫌弃。」叶棋安转头不看她,「我明明是心疼你受了那麽多的伤!」
「什麽功勋的象徵。」符瑜璟好笑,站起来捏了捏叶棋安的肩膀,「怎麽气性这麽大?我说什麽啦?嗯?」
「你站起来做什麽。」叶棋安不许她站起来,「腿伤着呢,坐好。」
「那棋安离我近一点。」符瑜璟伸手要抱他。
两人感情正好,叶棋安也想念符小将军的怀抱,顺势坐在她旁边,把头靠在符瑜璟没受伤的胳膊上。
「我身上的疤都会抹祛疤膏的,母亲也见不到我身上有伤痕,背上的那条祛不掉了。」符瑜璟重新握住叶棋安的手。
符母知道闺女在外舞枪弄棒难免受伤,很早之前就给她准备好了各式的药膏。
她别的拦不住,管闺女定时涂药还是能行的。
符母的心思符瑜璟也能猜到一二,她虽然不是很在乎这些,但是仍感念母亲一片慈母之心。
「那伤的得有多深!」叶棋安摸着符瑜璟的背,准确找到那条疤的位置,隔着衣服反覆摩挲。
「是父亲第一次带我上战场的时候被人偷袭砍伤的。」符瑜璟挺起背,不想让叶棋安再摸,「也幸亏父亲支援及时,没伤到内里。」
就是留了很多血,吓得父亲哭红了两天的眼眶。
「你要不喜欢那些疤,我再多摸摸药膏?」符瑜璟语气中有些不确定,她可不知道能不能祛掉。
「我是不喜欢新添的!」叶棋安不想她受伤。
「我尽量嘛。」符瑜璟懂他的意思,只是她也没法立即点头答应。
「最多两天,谓青城外的兵就要退了,这里留守一半的兵马,剩下的带回留安。」符瑜璟算过了,她回留安再带兵打仗,至少要间隔个两三天,伤也好很多了。
「今日将军提议的……」叶棋安蹭着符瑜璟的胳膊小心翼翼得问。
「你不许去。」符瑜璟截住叶棋安的话头,斩钉截铁得拒绝。
「为什麽?」叶棋安坐起来,很不服气。
「你说呢?」符瑜璟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