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面前被丢来一双靴子,以及纯黑色的侍卫棉袍。
他想问——
自己就这样变成侍卫了,家里人知道吗?
还想问什麽时候韩枭能玩够了放他走。
他得去找父亲和阿姐,还要帮忙安置百姓,真的没空跟韩枭纠缠太久。
但看那边韩枭抱着手臂坐在椅子里,愈发阴鸷的眉眼一直盯着他看,像是随时都要扑过来咬死他。
。。。。季清欢就没有开口。
他沉默的垂眼穿好靴子和衣裳,想着找机会再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况。
不太相信那个侍卫说的话,毕竟不是自己人。
*
膳厅里。
乌木雕花屏风前垂坠着几幅山水画,清淡雅致,角落里还摆放有三五瓶新鲜红梅枝,能看出品味还可以。
韩枭进门就扯开狐毛斗篷系带,习惯性往後一丢!
跟在他身後的季清欢平眼瞧着,也习惯性的没伸手去接。
「?」韩枭的靴子被落地斗篷砸到,他转头又要动气,「有没有点眼色,你愣什麽呢?」
季清欢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他弯腰把斗篷捡起来,递给韩枭:「给。」
「你是来伺候我的不懂得接到手里,仔细挂起来?」
韩枭也不算挑刺,哪家仆从这点事不会干。
「。。。。。。」
季清欢拎着斗篷在周围看,很快找到一只木架子。
他走过去认真且严谨的把斗篷挂好,毛儿都捋顺,这才要转身。
可身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把斗篷薅下来,直接丢他头上!
还带着体温和浓重白梨木香味的衣裳,盖了季清欢半个身子,斗篷下的清冽眉眼僵了僵。
一身甜腻香味儿,果然是个人妖。
他皱眉把毛绒绒的斗篷收拢到臂间,抬眼看韩枭。
这傻逼到底想干什麽?
挂是他说的,挂好了又扯下来丢他脸上。
到底挂不挂。
「都掉地上了你看不见,还不去洗。」
韩枭说完转身朝饭桌走去,唇角勾起一抹笑。
想必季清欢在家也没浆洗过衣裳,更何况是这种厚重的狐毛斗篷,小厮都得两个人抬着洗,最重要的是。。。。。。
该翻脸了吧,该怒气冲冲跟他干一架。
那他才有作贱人的快感。
可是韩枭坐进里间等了半晌,表情逐渐阴沉下去。
该死的,又没动静了!
「白檀!」
「在。」白檀从门口走进来。
一桌子美味佳肴韩枭没半点胃口,恶狠狠的问:「人呢?」
「。。。您不是叫他洗斗篷吗,在後院呢。」白檀说。
韩枭起身就往後院去,脚步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