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皓束,戴冠,身穿褐色交领织锦袍,束着腰带,他看起来十分疲惫。上官思甜梳着简单的髻,头戴银制簪,耳边戴紫荆花,额头贴白色珍珠,身穿杏色抹胸,淡绿色短褙子,青色裙子,腰间佩着“合欢带”,腰上挂着红色同心结。
顾伯周束,头戴黑色逍遥巾,穿着黑色长衫。顾落星束,头戴紫色山谷巾,画了淡妆,穿着白色抹胸,淡黄色短褙子,驼色裙子。
林花影束,头戴红色逍遥巾,穿着红色抹胸,淡蓝色短褙子,黑色裙子,腰上佩剑。
郑跃哥头戴淡红色幅巾,身穿白色半袖短衫,黑色裤子,笼鞋。崔三娘用木簪挽着头,身穿白色抹胸,褐色短褙子,天青色裙子。今年八岁的郑学,眉清目秀,他留着总角,身穿白色镶青边圆领宽袖襕衫。
我们互相作揖。院子走廊里还坐着其他邻居和宾客。
公孙皓问王大娘:“王大娘,这小郎君是在哪里上的户籍呢?他是您的孙子吗?”
王大娘笑着说:“小官人,这是我外孙女,季春桃。”
敏敏问郑学:“你是召南姐姐的亲戚吗?你叫什么名字呀?”
郑学说:“我是召南姐姐的邻居,我叫郑学。”
林花影走过来悄悄问我:“清容,你知道那个头戴黑色逍遥巾的男子是谁吗?他成婚了吗?他旁边的那个小娘子,是他的娘子吗?”
我小声说:“我只知道他叫顾伯周,他旁边的小娘子是他的妹妹顾落星,小娘子以前叫顾云依,其他的不太了解。”
林花影说:“那我自己去问。”林花影走到顾伯周旁边作揖,和他聊天。
娘问西雁姐姐:“西雁,冷夫子今天怎么没来呢?”
西雁姐姐说:“冷夫子平时很少请假,他今天在教书。”
王大娘不满地说:“真是个迂夫子!今天召南的婚礼,要是他来了,可以沾点喜气,他偏要教书。”
崔三娘说:“王大娘,这说明冷夫子对学生比较负责。”
娘说:“王大娘,也许冷夫子不喜欢应酬。”
郑跃哥双手叉腰说:“文人嘛,总是看不起我们商人,有次我给食客送面食,顺便送郑学上学,我看到郑学的夫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我爱理不理的,有官员送孩子上学,夫子笑脸相迎。”
西雁姐姐急忙说:“郑跃哥,冷夫子可不是那种人,我觉得他只是不擅长为人处世罢了。”
言律走到我旁边说:“清容,明天出的‘公验’已经办好了。”
我说:“好,你跟我娘说了吗?”
言律回道:“说了。”公孙皓冲言律挥手,言律走过去和公孙皓聊天。
郭忠维凑上来问:“清容,你要去哪儿?”
我说:“去常州。”
郭忠维继续问:“清容,你什么时候回汴京?”
我说:“十天后。”
敏敏问秋云:“秋云,你爹娘怎么没来啊?”
秋云说:“我爹娘在守铺子,他们等下过来。”
阿爹激动地说:“秦大丈,我很喜欢看你蹴鞠。”
秦大丈笑着说:“谢谢。”
郭忠维说:“沈大丈,秦大丈是我舅舅。”
阿爹笑着说:“秦大丈,你和郭郎都是术业有专攻的人,你的‘白打’特别精彩,郭郎的画,笔精墨妙。”
秦大丈笑着说:“哪里哪里。”
郭忠维笑着说:“沈大丈过奖了,都是夫子教得好。”
娘问:“郭郎,你爹娘怎么没来呢?”
郭忠维说:“我爹娘去参加亲戚的婚礼了。”
门外响起锣鼓声,马蹄声,唢呐声,卫大丈关好大门,我们都围在大门前拦门。
贺延年在门外敲门,他大声说:“烦请大家开开门,我接召南上花轿,喜庆日子共热闹!”门外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门外迎亲队伍念道:“喜庆日子共热闹!”向三娘走进召南的房间,她要为召南化妆戴冠。卫大丈把门推开一条缝,大声说道:“贺郎,想要接召南,给点过门钱!”我们也跟着念:“想要接召南,给点过门钱!”贺延年从缝隙里递上一个纸质红包,卫大丈接过红包后,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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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延年在门外大声说:“卫大丈,我想进门接娘子,大门能否开两尺?”门外迎亲队伍念道:“卫大丈,大门能否开两尺?”卫大丈推开一扇门,贺延年和卫大丈互相作揖,卫大丈大声说道:“贺郎,一个红包有点少,再加一个好不好?”
我们也跟着念:“一个红包有点少,再加一个好不好。”贺延年恭敬地递上一个红包,他准备进门,门内的宾客里三层,外三层,大家伸手把他推回去,目瞪口呆的贺延年退了几步,他大概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拦门,卫大丈和我们迅把大门关上。
贺延年在门外大声说:“卫大丈,怎样才能把门开,门内宾客有几何?”门外迎亲队伍念道:“卫大丈,门内宾客有几何?”
卫大丈在门内大声说:“贺郎,门内宾客多又多,抛点喜钱乐一乐!”我们也跟着说:“门内宾客多又多,抛点喜钱乐一乐”。不一会儿,院子里抛进来很多系着蝴蝶结的红色喜袋,我们在院子里七手八脚地抢红包,过了一会儿,卫大丈大声问:“大家红包抢完了吗?”我们答:“抢完了”。
卫大丈立刻打开大门,我们在院子内,分散地站着,向三娘从召南的房间出来。卫大丈从屋子里拿出一些红包分给迎亲队伍,新郎官除外,门外有一匹黑色骏马,马头上装饰着一朵用红色绸带做成的牡丹花,马鞍是红色的。
贺延年头戴黑色展脚幞头,幞头簪红色牡丹花,身穿青色官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香囊。敏敏开心地拍手说:“贺哥哥现在是官员了!贺哥哥真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