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到了府门口见白文航与白文进耷拉个脑袋跪在那里,身后带着的几名小厮,走近便闻到他二人身上未散的酒气,用手帕掩了掩口鼻,皱了皱眉。
白文航直接长揖到底给赵嬷嬷赔不是:“赵嬷嬷您多见谅,还望允我等进去见一见云夕,文航保证,定不做出混账之事。”
此时,慕若尘正拥着貂皮披风站在不远处的马车前,身姿挺拔,哪怕位于暗处也难掩他凡脱俗的气质,十分引人注目。
见长公主身边的赵嬷嬷亲自出来,慕若尘勾起唇角露出笑意,眉目间尽显深邃。
“还不快将世子扶起来!”赵嬷嬷吩咐身后的小厮道。
小厮们疾步走向前,恭敬的扶起白文航。
随后赵嬷嬷又吩咐他身后道:“世子这是吃多了酒,你们还不快遣人去侯府禀报一声,世子跟二公子在我靖安侯府!”
见靖安侯府的小厮扶着白文航往里走着。
慕若尘正要转身上马车,竟不知白文进何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醉意满满的一把拉住他:“慕兄,这主意是你出的,得等到最后才能走。”
说完白文进晃晃悠悠的扯着慕若尘,往靖安侯府台阶上跑:“嬷嬷…等一等…等一等!”
谁知刚进靖安侯府,没走几步就见东梧怒不可遏的模样,拔出手上的剑就冲了过来。
吓得白文进当即打了一个酒嗝。
“休得无礼!退下!”
顾云芷不知何时站在了庭院之中,忙吼一声,赵嬷嬷也是一惊,被吓了一跳。
白文航羞愧难当,酒意略散了些道:“二小姐不必阻拦,我确实该打。”
慕若尘隔在不远处,瞥见了那踏着四方步,缓缓走来的身影,既从容又沉稳。
顾云芷一身天蓝色的锦袍拥着乳白色的披风站在院中,衬托着她精致的眉眼,她的眸色墨黑平淡,极为悠然自适。同今日在永昌侯府门前那凌厉逼人气场完全不同。
慕若尘的眼眸由平静逐渐深邃,藏在貂皮披风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玉扇,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
顾云芷才走出大堂,便对上了慕若尘那似水般的深眸,仿佛要被吸入其中一样,她脚下一顿。
慕若尘见状对她微微颔,尽显从容不迫。
顾云芷披风下的手,下意识收紧握拳,心跳没来由的重跳了几下,呼吸略有紧促。
上一世,即使是身经百战的顾云芷,也从未有人,能如慕若尘这般让她有如此浓烈的畏惧感。
慕若尘儒雅之下,是如狼似虎般的野心,谈笑间取人性命于无形。就连高深莫测的顾云芷至死,都没能将他看透!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那份对慕若尘的过分在意,抬脚向庭院走去。
“东梧,退下。”
东梧闻声回头看了眼顾云芷,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剑,转身回到顾云芷身侧。
白文航借着酒劲儿才敢直视顾云芷,看着眼前绝世独立的女子,白文航心中五味杂陈,掌心紧张的出了一层薄汗,忙收回视线不敢看向顾云芷。
赵嬷嬷也连忙走到顾云芷的身旁。
“白世子。”顾云芷站在与白文航相对谨慎安全的距离停住:“世子与二公子前来,可是心中已有抉择?”
白文航垂着头慌乱的道:“还…还不曾有。”
顾云芷心中难免徒生出了几分怒火,难怪白文航护不住自己的媳妇!光知道歉有何用?
只听她的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几个声调:“白世子见了我祖母与母亲,也要这般回答么?若是如此,我便要问问世子,今日来我靖安侯府所为何事啊!”
秋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
白文航此时尽是窝囊无用之态,抱拳对顾云芷长揖到底:“白文航羞愧难当无话可说。”
那日白文航前来靖安侯府迎亲时,她观白文航当是有些谋略,心思缜密之人才是。
顾云芷强压下心头的恼火,强迫自己语气平和的开口:“我大靖开国之初,凡有大功者,皆定爵封侯,爵位世袭罔替,虽依礼法嫡庶之别,长幼之序,但我朝并非没有过,因长子德薄才疏,另扶他人来世袭爵位的!终是酿成手足相残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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