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利落的戴上医用手套,拿着工具去替她处理伤口。
她挣扎着抽回脚:「我不用你管。」
沈烬捉着她的脚踝,她动弹不得。
「阿禾还想让哥哥把你锁在床上吗?」
苏夏禾愣住,不敢吱声了。
「不想的话,就给我安静。」
苏夏禾只能在心里无力抗拒,身体却一动不敢动。
脚踝的伤口消毒完,沈烬把用过的棉球扔进垃圾桶。
转身,从药箱里拿出注射针筒,又拿了一小支玻璃瓶装的液体出来。
苏夏禾看过去,一阵恐惧:「你要做什麽?」
「伤口很深,需要缝合。」
他拔开玻璃瓶的帽子,将里面的液体抽进针筒里。
「这是麻醉剂。」
他拿着注射针筒,锋利的针头在光照下闪着幽幽银光。
他动作轻盈,缓缓靠近苏夏禾。
「不要。」
苏夏禾感觉心里的恐惧已经到达了顶峰,不住的摇头。
声音因巨大恐惧而轻颤:「不要,我不要打针。」
沈烬轻声低吟:「阿禾别怕。」
他妈的你是个疯子,是个变态,嘴里没一句实话。
我怎麽可能不怕?
「不,」苏夏禾拼命摇头,「不要。」
沈烬摁着她的颈肩,用另一只手,将针头扎进了苏夏禾的脖颈上,将药水缓缓推了进去。
「不,我不……」
很快,苏夏禾便失去了知觉,缓缓闭上了双眼。
-
再次睁眼时,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白色纱帘被风牵起,在那里飘飘荡荡。
微弱的晨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并没有多刺眼。
苏夏禾还在江湾公馆,还在那个房间里,还躺在那张床上。
她这是怎麽了?
是梦吗?
「嘶……」
脚踝的疼痛将她瞬间拉回了现实。
脚踝的纱布和手腕的红痕都在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沈烬,已经不是她心里那个温柔雅致的沈烬了。
不,是她错了。
就如莫芷昕说的那样。
沈烬,他从来都是一个恶魔,是个疯子。
是她自己蠢,是她识人不清!
她看向床边的柜子,没有看到手机。
她又在枕头下面翻了翻,也没有。
她艰难的支着身子,下了床,扶着墙步履蹒跚。
周姨上了楼,上前去扶:「苏小姐,你怎麽起来了?」
「沈烬呢?」
闻见苏夏禾的语气不似平日的亲和,此刻却带着疏离清冷,还杂糅着一丝愤怒。
周姨闪过一丝疑惑:「沈医生他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