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渺生气道:“醒了你也没睁开眼啊?!”
霍与川说:“眼睛累,不想睁。”
林渺:“你发烧烧到眼睛去啦?!”
霍与川点点头。
林渺:“。。。。。。”
林渺骂骂咧咧下了楼,“烧成白内障算了!”
这天晚上,林渺睡在了客房里,半夜偷偷过去摸了霍与川好几次,发现他额上还是热的,又给他换了两次退热贴。
林渺睡得断断续续的,还梦见霍与川烧成了傻子,挂着点滴在贺从山的店里跳舞,跳完就把吊瓶拔下来喝了。
林渺一下子就吓醒了。
窗外亮堂堂的,已经是早上了。
林渺急忙下了床,跑过去看霍与川。
好在霍与川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醒,也没有跑去跳舞。
林渺松了口气---没傻就好。
他下楼时,陈姨已经做好了早餐,厨房里香喷喷的。
林渺顿时饿了,认认真真,心满意足地吃完,给霍与川留了个粥。
于是,病号霍与川醒来后,就被迫喝了一大碗粥,比加了两天的班还累。
他靠在床头,撑着精神看一些比较紧急的消息。
没多久,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霍与川抬眼一看,是他妈。
他没有马上接,而是等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了起来。
吕含秀听他鼻音有些重,问道:“你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霍与川淡淡道,“感冒。”
吕含秀问:“吃药了吗?”
霍与川说:“吃了。”
吕含秀便没再说什么,只是问:“下个月你爸生日,你想好送什么给他没?”
霍与川:“没有。”
“你上点心啊,”吕含秀说,“你好好表现,让你爸高兴,他才会看重你。”
她苦口婆心的模样,又开始细数她的不容易,“妈费了多少心思才让你回到霍家,当年。。。。。。”
“当年是我想回去吗?”霍与川平静地打断她,“我为什么回那个家,您不是最清楚么?”
吕含秀一噎,像是想起了什么,“我。。。。。。”
她想反驳,又好像找不到理由,最后愤愤地说:“不回霍家,你哪来现在这么好的生活?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是为了我么?”霍与川说,“那为什么不问我的意见?”
“你那时还小,懂什么,不都得我为你考虑?”吕含秀仍旧是那样理直气壮,说着多年来挂在嘴边的话,“我是你妈,难道还会害你?”
霍与川不置可否,挂了电话。
他脑袋又发晕了,稍微退下去的热似乎又烧了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
不一会儿,林渺跑了上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撕掉他额上的退热贴,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然后又跑下楼,拿了药,端着杯水上来,闭着嘴巴递给他。
霍与川看了看他,说:“嘴巴粘住了?”
林渺“哼”了一声,嘟囔道:“不跟你说话。”
“为什么?”霍与川咽下药片,“粥我也喝完了,怎么还生气?”
因为你还没退烧,真烧成傻子去贺老板那里跳舞怎么办?!
可他又不想把梦说出来,只好说:“不能生气吗?你收买蒋乐明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霍与川问:“那我该怎么做?”
林渺也不知道,哼哼唧唧给了个参考,“蒋乐明说要叫我一个月爸爸呢。”
“我可以叫别的,”霍与川哑着声说,“叫一辈子都行。”
别的?林渺好奇道,“叫什么?”
霍与川看着他,轻声开口:“宝宝。”
林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