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衍掀眸短暂看她眼,维护她面子的没戳破这拙劣的话术。
在外面哪能沾上这麽多红酒,又不是普通的水渍。
沈筠娆身子刚蹲下一半,还没弯腰碰到鞋,右脚踝骨处忽的传来阵刺痛感,仿佛有针刺正在一下一下的钻着那层薄薄的皮肉。
痛感来的突然,沈筠娆身形朝侧微斜,素手急遽按住面前的鞋柜,微启的檀口不自觉溢出声倒抽冷气的轻「嘶」声。
「怎麽了?」
时今衍大掌及时落在她臂弯处稳住她身子。
「不知道,就感觉疼疼的。」
沈筠娆摇了摇头,秀眉轻折的低头查看右脚。
蹲下身会绷紧腿部肌肤牵扯起痛感,她索性微抬右脚,将裤料朝上拉起一截。
沈筠娆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皙白胜雪,更别提长期被布料遮掩住的细腿,如若凝脂的白到晃人眼。
偏偏此刻,这片白玉肤有了三四道不规则轨迹的瑕痕,是酒杯的玻璃渣飞溅划过所致。伤口不深,但擦碰了些许皮肉,伤痕处沁出零星血渍,经历一下午的时间早已乾涸形成血痂。
除此外,还有零零碎碎排布的红酒渍。
不知是从裤料浸入的还是她坐时裤脚上移裸露在外被溅到的,总归细看起来很难不让人多想她今天受了多大的欺辱。
沈筠娆身形半俯半立,由她角度看去,不如时今衍清晰。虽也就迟了五六秒,可待她发现情况,下意识想要放下裤脚掩住痕迹时,扼在臂弯的大手已微微用力将她试图下压的身子拉起,「过来。」
他声音冷冽,虽是担忧更甚,但听到耳朵里比寻常冷了几个度。
沈筠娆觑他眼,不敢吭声的跟随着他拉着的力度和方向而去。
脚上的细微伤口就像有什麽魔力般。
沈筠娆不知晓时,在外面待了一下午,走了许久都没有感觉。
眼下发现了这处伤,就连袜子和裤料的摩擦都会泛起些刺痛感。
沈筠娆虽努力抑制不适感,脚下步伐却有些难自控的一轻一重。
时今衍显然察觉到了,搀扶着她的大掌更为稳重些,本就放缓的步伐放的更慢。
沈筠娆被时今衍就近扶到了沙发上坐着。
时今衍从电视下的置物柜中拿出医药箱,从中翻出消毒的碘伏。想着她脚踝还沾染了酒渍,他又递了张湿纸巾过去,「先擦擦伤口周围。」
「谢谢。」
沈筠娆接过湿纸巾,略显拘谨的低头当着他面撩开些许裤脚,柔柔擦拭着。
「这麽擦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