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可以救她。
喻缘没说完,就见长鱼粼将手腕贴在易越唇上。
「你怎麽知道我的血能救她?」长鱼粼不再伪装,一头长发变作水蓝色,铺落在後背上。
「还有,你怎麽知道我是鲛人族公主的?」长鱼粼看向喻缘,水蓝色的眸子里倒映出对方的模样。
喻缘心下漏了一拍,心声不受控地就要出卖她。
但雪青姝突然站到她面前,掐住了长鱼粼的脖子。
「别得寸进尺。」她冷声道。
长鱼粼抬眸,看向雪青姝背对众人的那双银眸,嗤笑:「差点忘了,你这——」
幻妖晓得我身份。
她没说完,雪青姝就靠在她耳边,威胁:「想让你手下这个人死吗?」
长鱼粼:……
她扒开雪青姝的手,冷冷翻了个白眼,道:「井水不犯河水。」
说罢,她变回常人样貌,把易越扶进自己怀里护住,给对方喂起血来。
喻言这时候也走进了牢房。
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麽,和前後脚进牢房的席孟皎一道,绕过喻缘和雪青姝这两堵人墙,满眼好奇地往长鱼粼边上凑。
席孟皎不知道长鱼粼身份。
她看着长鱼粼给易越喂血,好奇道:「你这样有用吗?」
长鱼粼没去看席孟皎,直接答:「有人急吼吼已经取了我一盏血了,你觉得我这血有用吗?」
席孟皎:……
她被噎住,沉默。
其馀人也不想去触长鱼粼霉头,便跟着沉默。
就这样,牢房里安静约莫小半刻,长鱼粼的血也放得差不多了。
她收回手,视线落在她和易越手腕间的红线上,问:「你们就是靠这东西找到我的?我记得这东西应该是在莫昭身上,而不是在我和易越身上。」
席孟皎:。
她还在气长鱼粼刚才阴阳怪气她,就没理睬对方。
喻缘和雪青姝坐在一边,也没说话。
剩下喻言,看了圈几人,见没一个人像是高兴说话的样子,便自己将席孟皎方才的猜测又转述了一遍。
长鱼粼听完,若有所思:「没想到真系错了。」
喻言:?
其馀人:??
席孟皎没忍住,问:「什麽系错了???」
长鱼粼抬眸,看她一眼:「就这个。」
她把手举高,指着手腕上的真情线,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道:「当初,莫昭让我把线系在她手腕的线上,但她手腕上线太多,我看得烦,就随手系了根,没想到是和易越的线系在一起。」
席孟皎:?!
「这——」她说不出话来。
身後,其馀人也纷纷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