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皮笑肉不笑:“应该的应该的……”
青雾扭头?看了眼太医的背影,在看看自?家?娘子面无血色躺在床上,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愧疚。
都怪她,明明所?有东西都检查过了,为什?么?还是叫娘子中毒了!
崔怀寄走到床边,眼神微暗,询问她今日都见过谁。
听到徐南珩的名字,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
宋今只?喝过茶水,他立马让时桉去酒楼排查,片刻后却是一无所?获。茶水是青雾亲自?泡来的,不可能出问题,这?点青雾很坚信。
除非……茶叶一开始就有问题!
青雾亦是想到这?点,脸色霎时白了一片。
崔怀寄看她一眼,叮嘱她照顾好宋今,便头?也不回离开。
青雾望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脑子里闪过某个震惊的念头?,却又觉得?荒谬。
崔怀寄是何人啊,怎么?会为了她家?娘子做出出阁的事……
*
黑夜寂寥。
街市灯火通明,人群川流不息。
昏暗的小巷子里传来微弱的喘气声。
彭!
又是一重拳。
徐南珩下巴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趴在地上吐着血水。
“崔怀寄,你?这?是在殴打皇子!”
他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
崔怀寄武艺在他之上,他甚至无法近身就被打趴下了。
巷子幽深,再多的呻吟都会被黑暗吞噬,谁也不会注意到这?里有人在打斗。
崔怀寄揪起他的衣襟,漠然注视这?张鼻青脸肿的脸,十分不屑的冷笑:“太子我都敢揍,你?一个皇子我又有何不敢揍的!”
如雨点般的拳头?疯狂落下。
崔怀寄直接扯掉衣角塞进他嘴里。
一刻钟后,徐南珩一动不动倒在地上,稍稍动一下,便是牵扯全身的痛。
崔怀寄故意避开惹眼的地方,打在看不见的地方,力道使了十足十的,保管叫他痛上一个月。
打完人,他从?袖口?掏出手帕擦拭手背上的血珠。
“解药在哪里?”
徐南珩龇牙咧嘴,忍着痛说:“我说了我没下毒!”
茶水是宋今的侍女亲自?泡来的,何人能证明是他做了手脚?
崔怀寄似是料到他会这?么?说,面色淡淡:“你?故意在酒里下迷药,你?知道她对你?生有疑心不会轻易喝下,便在茶叶里下毒。北狄的毒我昱朝是无几人了解,并不代表无人知晓。”
他抬脚踩着徐南珩的手背,脚尖用力碾了下。
“徐南珩,你?该庆幸这?毒不会伤她性命。”
徐南珩听懂他的意思。
危及性命又如何,他得?不到的人,凭什?么?让给崔怀寄!
若非他从?中作梗,宋今岂会生了和他退婚的心思?
他到底是皇子,纵使父皇在重视崔怀寄,还能为了崔怀寄杀了一个皇子吗?!
黯淡的月光下,被世人称颂的宛如玉观音般慈悲的面庞,隐隐流动出一股不明的杀意,若隐若现。
熟悉的胆寒又涌起。
徐南珩瞳孔微缩。
*
宋今昏迷了整整三日。
青雾衣不解带照顾着她,期间崔怀寄也会过来,每次都是匆匆离开,似乎是出海人员遴选出了问题。
青雾也不敢问,看着他眼下厚重的乌青,心情万般复杂。
侯爷……似乎喜欢她家娘子。
宋今从?混沌中睁眼,便看见她一脸忧愁地盯着某个地方。
“青雾……”
青雾听见动静,霎时红了眼,扑在床边不住的指责自?己。
宋今知道她心里害怕,便由着她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