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舟一开始就没有想履行诺言。报不报仇根本无所谓。只是当他看到那份文件时,一个坏主意突然出现在脑中,他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想法执行了它。
司晴:「我当然没有生气。」
恰恰相反,她难得夸奖牧舟:「做得好。」
隋汴的黑料被当成数据送到了它最好的去处。司晴高兴还来不及。她甚至可以想像不久以後得到元盛针对的菲力将是怎样的焦头烂额。
鉴於隋汴今天又顺走了她众多的材料和数据,以及一管还没来得及打入牧舟身体的药剂,司晴衷心期望元盛给隋汴的伤害越大越好,最好能把他气到中风。
牧舟无精打采垂下的尾巴又重新竖起来。他跟在司晴身後:「……所以,我是将功补过吗?」
他一路跟着司晴到了床上,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司晴一脚踹了下去。
她将枕头砸在他的脸上,「功是功,过是过,你好好反省自己吧。」
牧舟躺在床下的地毯上。明明一开始就是瞄准这块地方才努力讨好的,真的睡到这里,他反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他假意咳嗽了两声,「姐姐,地上好凉啊。」
不多时,司晴扔下来一床被子。
牧舟:「……」
他看着手里的被子,无语凝噎。
他做错了事,理应得到惩罚的。牧舟不敢再去烦司晴,自己盖着被摊得方方正正的被子,闭上了眼睛。
他入睡一向很快,睡眠质量好得让司晴嫉妒。
司晴趴在床边,凝视着地上那张年轻的脸,手指从他的额角蹭过。
长着这样一张十足的小狗脸,还能做出这种坏事。
似乎是她的动作吵醒了牧舟,他揉揉眼睛,拖着睡意朦胧的腔调问道:「手冷吗?」
他使劲将司晴的手抱进了怀里,贴在胸膛去暖,努力眨着眼睛保持清醒。
司晴轻叹了一声:「睡吧。」
听到这句,牧舟才乖巧地合上眼睛。
在隋汴再次发出邀请时,她其实有一瞬间的动摇。
相比於这里什麽都没有的荒地,菲力显然有更好的资源,也许就能维持牧舟的状态……
念头转瞬即逝,她开始唾弃自己可笑的软弱。
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出无影无踪的解药。
尽管答应了牧舟,但她还是不想看着他送死。
司晴的眼神是温柔的,也是坚定的。大概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见她柔和的视线,恍若哀愁的丝线,一丝一缕缠绕在牧舟身上。
然後,她的目光重新被封印在坚冰之下。
她还想再去更多地方。
想退休,想养狗,然後,堂堂正正地带着牧舟走在市区的街道上。
第65章止咬器
牧舟很讨厌雨天。每当雨滴敲在笼上,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很糟糕。不知是谁生下他,又是谁将他遗弃在街头。等发现过来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之时,已经太晚了。
牧舟度过了一段相对来说很糟糕的时光。
每次天光照耀在眼皮上,他就会忍不住想去扣喉咙,想像嘴里含了一块糖,而他现在是一只即将反刍的骆驼,要把来没来得及消化的糖块重新融化。
司晴对他来说,就是那块似乎本不该出现的糖块,只会让他变得更加乾渴。
铁环死死捆住他的四肢。例行检查中,他依然改变不了见光就躲的坏毛病,机械臂举着灯从旁边照射,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等司晴松开他,牧舟才蹲在角落里,阴郁地盯着墙面上的一条灰尘发呆,末了,掏出不知从哪来的抹布,认认真真地把它刮去。
他的强迫症在司晴的帮助下变得更加严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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