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隋烨出于什么心理,但江泞庆幸自己没有被他打上永久的标记。
可是。。。。。。
江泞掩面痛哭,噬心腐骨的痛意,让他深陷绝望的深渊之中。
可是隋烨说过他不会放手。。。。。。
江泞模糊抬头看向几十层楼高的落地窗外,难道除了死亡这个选择,真的无法摆脱隋烨吗?!
隋烨以最快的速度下楼,从药箱里拿了镇定的药物上楼,还没靠近卧室,便听见里面沉闷的响声。
隋烨蹙了蹙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推门而入后,江泞穿着松垮的睡衣,已经从床上起来了。
他背对着隋烨,站在落地窗前,赤着的脚边是床头柜上水晶台灯的碎片。
永久标记没有完成,江泞后颈的腺体却还是被隋烨咬得不轻。
“泞泞?”隋烨握着药盒,心莫名往下沉了沉。
江泞听见他的声响回头。
他眼神空洞,身体也还在颤抖。
隋烨这才发现,江泞手里握着一块碎片,掌心的肌肤已经被刺破了,血珠一滴一滴落在毛绒地毯上,显眼而刺目。
隋烨呼吸都要停了,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声音透着惶恐,“泞泞,你。。。。。。”
“不要这样叫我!!!”江泞朝着他大吼。
这个称呼是外婆从前喊的,隋烨这样恶劣恶心的人,江泞听了只觉得反胃!
他全身僵冷,哭的狼狈,双眸通红对着隋烨说:“隋烨,你真的很恶心!”
这句话太熟悉了。
隋烨握着药盒的手紧了紧,他向来聪明,刹那间便明白了。
他一字一顿道:“你都想起来了?”
这个画面好像与几个月的凌晨重叠。
送江泞去抢救时,在手术室门口,隋烨就开始后悔。
后来,看着江泞手腕上的疤痕,看着江泞因为腺体受损体质太差,冬天生了好几次病。
反反复复发烧,咳嗽到无法入睡时,隋烨心疼而后悔。
正如樊骥教训他时所说的,“喜欢一个人,不该是这样。”
时隔数月。
隋烨再也不能像上一次般,无视江泞的眼泪,无视江泞在自己面前受伤,并冷静跟他说出:“你有没有医学常识。”
“人体根本没有这么脆弱,血有自凝能力,而且你不知道正确的位置跟深度。”
“等你失血过多昏迷,我会送你去医院。”
“别妄图用死亡来威胁我,摆脱我。”
这样的话,隋烨说不出。
因为他错了,他的Omega真的很脆弱。
隋烨望着江泞流血的手掌,语气担忧,“宝贝,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条件我们可以慢慢谈,现在你需要先止血。”
他想去拿毛巾,但刚抬脚,江泞就尖声道:“别过来!!!”
他脚边都是锋利的水晶灯的碎片,一不小心就能扎破脚。
过于应激会让江泞失去理智
尤其是江泞有过伤害自我的先例。
几步之遥,江泞的目光痛苦而绝望。
掌心滴落的血珠染红了他的衣服,他举着碎片,与几个月前一样。
他以死相逼,只为离开。
“放我走!”
江泞声音尖锐,碎片对着隋烨。
这种威胁,在隋烨看来幼稚而无用。
隋烨不敢逼他,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无害,他慢慢靠近,嘴上分散着江泞的注意力,“你想离开对不对?我。。。。。。”
江泞拒绝谈判,他再一次用尖锐的碎片面朝自己。
他问隋烨,“医学常识有说,捅穿脖子会怎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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