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断断续续压抑不住溢出口的哭喘。
姬元徽在他失神要躲时捏住他的下巴,欣赏他沉浸在欲望中的脸。
「漂亮得让人心疼……」姬元徽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呢喃,「想把你关起来。」
[真的吗……]
裴煦用缱绻眷恋的眼神久久注视他,湿润的眼睛像是刚落过雨的一汪泉水:「再继续用刚刚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吧,殿下。」
姬元徽掌心贴着他的脸,像是在掬一汪泉水,或者一捧月光:「什麽眼神?」
「想折了我的羽翼,把我关起来的眼神。」
「不会害怕吗?」
他摇头,眼神虚虚飘着,脸颊浮着浅红:「喜欢。」
[好喜欢……]
「现在在想什麽?」姬元徽扶着他的腰将他抱在上面,更加密不可分,「说出来。」
裴煦撑着他的肩,声音破碎:「殿下……把我绑起来吧。」
「用绳子……」
「或者爱。」
。
春日里多雨,姬元徽在潮湿的空气中醒来时,颈间还存着难以忽视的禁锢感。
裴煦胳膊锁在他颈间,脑袋抵着他下巴,整个人偎在他怀里,像是恨不得把自己镶到他身上。
姬元徽摸了摸他的头发,又亲了下他的发顶。
是好事,裴煦越来越亲近信任他了。
最初只把自己蜷成不怎麽占地方的一小团,像是生怕自己会被赶走。後来慢慢舒展开身子,而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那麽多顾虑了,不再怕自己被赶走,而是怕姬元徽会离开。
姬元徽撩开被子的一角,视线一寸寸扫过裴煦的身体。
肩头,腰间,腿根……凡是能遮掩在衣料下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
姬元徽重新将被子盖好,将脸埋到裴煦怀里吸气。他感到很安全,裴煦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痕迹,随便一块皮肤,都有他留下的标记。
大概是昨天累极了,裴煦还没醒。
姬元徽开始百无聊赖的把玩他的身体,手握在他腰间,掐着他的腰有些出神。
姬元徽隐约记得自己曾梦见过他和裴煦生了个不怎麽听话的孩子,但他有些想不出,这麽细的腰身,这麽纤弱的人,是怎麽为他生下孩子的。
他移开视线,不再继续想这个。
手继续上移,粗粝的指腹擦过那处红肿的地方,他看见裴煦睡梦中因此而皱起的眉,於是变本加厉的低头碰上去。
「殿下……」裴煦在酥麻刺痛的感觉中醒来,有些无助的抱住姬元徽的脖颈又喊了一遍,「殿下……」
姬元徽若无其事抬起头来,甚至体贴的给他拉了拉被子:「怎麽了?」
裴煦眉头可怜的蹙着:「有些疼,好像破皮了……」
「是吗?我摸摸看。」姬元徽拿手拢上去,「好像是有些肿,但应该没破皮。」
裴煦将额头抵在他胸口,小声说:「疼……」
姬元徽的手依旧没有移开,一直在等他开口提要求:「想让我松开手就说,别只知道难受不知道拒绝。」
「如果殿下喜欢这样的话,可以不用管我。」裴煦用额头轻轻蹭他,「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