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殷殷。”他很平静地唤我的名字。
我这时候已经辨认出他,那些前尘往事却没记起来,只是痴缠着他,叫他“老师”。
元白微却说:“殷殷,我是哥哥。”
我没有哥哥,才不想这样叫他,于是不住地摇头,表示抗拒。
他再次低头吻住我,手上动作越发激烈,把我弄得全身瘫软,在床上喘息。而他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宝贝一样。
“殷殷,我喜欢你。”
那双淡漠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我的倒影,认真地、一遍一遍地说:“我喜欢你。”
我从不知道元白微也会说这么多情话,他抱着我,说着他如何喜欢我,如何讨厌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离开之后又是如何想我。
然后他抱着我亲吻,把我的唇都咬得破了皮,我小声喊疼,他就轻轻地舔。
我被他弄得泄了一次身,还觉得不足,双腿缠上他的腰,他不知心里忌惮着什么,把我身子都摸了个遍,却始终不肯到最后一步。
我只能和他撒娇,主动脱他的衣服:“老师,我想要。”
元白微的身体很烫,他分明也动了情,但还是克制地和我说:“殷殷,现在我碰了你,以后你一定会恨我的。”
我哪里听得进去,一心只想睡他,气急了,就故意说:“你不碰我,那我就去找别人。”
他立刻按住我:“殷殷!”
元白微用这样的语气叫我名字,就是很生气了,而我被他管教多年,早就习惯了服从他,只能抿着唇,讨饶地抱住他的脖子。
“我知道了,我不敢找别人的,我就是说气话。”
元白微却道:“只是说气话?你和宋雪庭……”
说到一半,他又顿住不提。
听到他说宋雪庭的名字,我才记起来,我已经和宋雪庭拜了堂,此刻坐在这里,也是在等宋雪庭洞房。
可我却衣衫散乱,在新婚之夜,被别的男人玩弄得淫态毕露。
我的酒立刻醒了大半,迟疑地松开了抱着元白微的手,往门口看去:“我,我记起来了,我和宋雪庭成亲了,他去哪了?怎么还没来?”
元白微立刻抓住我松开的手,指间用力,我疼得哭叫,去咬他的手,他却不肯松手。
我啜泣着:“元白微,你放开我。”
他冷冷看着我,我不敢和他对视,只敢低着头挣扎,他却一言不发,开始解自己的衣带,一只手仍攥着我的手腕,用力到捏出了一圈淤痕。
我最怕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元白微,你真的弄疼我了。”
他看我哭得厉害,终于有些动容,稍微放松了力道,我正要挣扎着逃开,就有一双手臂把我抱了起来。
洛檀面沉如水:“他说你弄疼他了,你听不见吗?”
我伏在洛檀肩头,眼圈泛红地看着元白微,而他完全看不出醉态,面色平静地整理好衣衫,就从床上起身。
在人前的时候,他就又变成了那个矜持冷淡的师长,淡淡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洛檀微扯唇角:“我一直在,不然殷殷的衣服是谁脱的呢?我正和他亲热,你就进来了。”
元白微眼神冷下来,重复了一遍:“你和他亲热?”
洛檀笑了笑:“有什么可意外的,和他亲热过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我听得很难为情,打了一下洛檀的肩膀,让他闭嘴,他没有理会我,转而说起元白微:“倒是元大人让我很意外,表面看着正经,私下里居然和学生说这样不知廉耻的话。为人师表,就是这样教导学生的吗?”
元白微沉默了许久,眼神也逐渐冷却,不再像刚才那样炙热。
我想他已经恢复了理智。
我应该怪他、恨他的,但这样的元白微,和我平时认识的元白微很不一样,他不再高高在上,用冷淡而厌弃的目光看我;也不再皱着眉头,数落我的不是。
相反,他好像真的觉得冒犯了我,垂眸和我说:“抱歉,我不该碰你。”
最开始是他强迫我,但后来我,我也有主动的,好像也不能全怪他吧。虽然他确实很过分,还弄疼了我的手腕。
我抿着唇,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外丫鬟就惊叫道:“宋公子,您来了!”
丫鬟知道我和元白微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故意扬声让我听见,这样刻意提醒,宋雪庭自然看得出来。
“里面有别人?”宋雪庭问。
丫鬟支吾着不敢说,宋雪庭径直推门进来,我把他们二人都推到屏风后面,拨了拨耳边的乱发,僵硬地坐在床边。
宋雪庭看见了地上散落的衣带和亵裤,便抬头瞥了我一眼。
我不想让他以为,我在洞房夜就背着他找男人,下意识撒了个谎:“我自己脱的。”
开了这个撒谎的头,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瞒下去,于是走到他面前,主动抱住他的腰,软声道:“我等了你好久,等你回来洞房,但你来得太晚了。”
宋雪庭喉结微微滚动,不知是不是烛火映的,他清冷的面容居然泛着红晕:“是我错了,我应该早点回来。”
他把我抱到床上,放下床帐的时候,屏风后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宋雪庭要往那边看,我连忙翻身骑在他腰间,捧着他的脸亲吻,接下来,他果然顾不得别的事了,只知道在我身上轻薄。
这一夜宋雪庭格外的不体贴。
我忌惮着有别人在,不肯叫出声,他却把我弄到丢人地哭出来,我为了讨饶,还说了许多“夫君”、“相公”之类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