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好事者的蠢蠢欲动,也因他这一步後退而熄灭了。
不过文霁青眼里没这些人,他只看着昌文叔叔,而说话的是小叔,「他又冒说错,本来就是文迎春非要离婚,搞成现在这样,还养个冒良心的。你现在是在武汉发达了,县里的哪个你都不管,现在你老子死了,这丧事还是我办的,这是你该做的事好吧?」
「那是石建中活该,你们哪个不知道石建中会打人?凭什麽都说是我妈害的。」
文霁青冷眼看着小叔,斥道:「以前逢年过节,他当着那麽多人的面打我妈,你看不到是不是?石建中下手不分轻重,把我妈打到进县医院的时候你们看不到是不是?後来离了婚,他天天游手好闲,说好的赡养费从来没给过我妈,还一直找我妈要钱拿去吃喝玩乐,怎麽从来没有人说他?!」
这些话说出来,小叔面子上过不去,更想把过错都推出去了,「瞎说,文迎春要是不离婚,石建中好歹还安安稳稳上班撒!」
「那我妈就活该被他打,离了婚还要被你们这些人说三道四?她凭着良心来给石建中上个香,你们都还要说她装模作样,觉得她来争遗产。你们这样想她,怎麽有脸找我帮你们家小的安排工作?有能力的,自己会投简历。没能力的,想都别想。」
文霁青停顿了一下,「走後门,绝对不可能。」
八卦已经是刻在人类DNA上的了,有些不爱起争执的都不打麻将了,在里面干活的也都出来,一双双眼睛都直勾勾地往这边看,正好身边还有现成的瓜子。
简直完美。
现在最不希望他们吵下去的是文迎春,远远在厨房里就听到他们的争吵,连忙放下了手头的事过来,路过小叔身边冷不丁就又背上锅了,「文迎春你他妈就这样教育儿子的?」
「你给我嘴巴放乾净!」
文霁青就容不得他说文迎春半句不是,手臂扬起来眼看着又要动手了,文迎春马上拦住他,推搡了他下的胳膊,「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先出去。」
见他还听劝,文迎春送了口气,回头也没给小叔好脸色,「关你屁事,我儿子蛮好,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你——」
小叔气急,却无话可说。
这些男人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明白在很多事上他们其实不占理,有文迎春把文霁青带走更好,就是某些人还是嘴上不饶人,嘀嘀咕咕地说被娘们养大的就是斤斤计较。
文霁青听了又生气,却心里知道有些话说再多都没有用。
你永远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对待这些人,最好的方法应该是远离,为这种人浪费时间和情绪都相当不值得,所以当文迎春把他拉出了好几百米远,他说:「跟我搬去武汉吧,我们回去直接看现房,你看中哪里的房子我都可以买。」
文迎春想说的话一下就被堵住了,静默片刻,「是不是昨天他们说我,你都在电话里头听到了?所以你才说回来的?」
「是。」文霁青坦诚点头,「所以我想让你搬去武汉。」
「我又不在乎他们说什麽,不用浪费这个钱。」
「这不是浪费,他们都那样说你了,我只想让你远离这些人。」
在这个问题上,母子俩已经争论三年多了,以前让步的一直是文霁青,而这次他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坚决。
「你本来就身体不好,去武汉做个全身检查,好好调养不好吗?到时候买个好房子,我给你请个保姆,每天舒舒服服的,什麽事都不用做,想出去散步就出去,这样不好吗?」
文迎春听得直皱眉头,「还请保姆,浪费这个钱搞什麽咧?」
「我说了这不是浪费,我赚钱就是想让你过好日子。你是觉得我赚得不够还是怎麽样?你为什麽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如果你觉得我赚的不够,我可以想办法赚更多钱,我就是不想你再受委屈了。」
文霁青也有些激动了,他从小就很少这样说话。
他不是个爱表达的人,就算心里想着文迎春,也基本不会用语言表达出来,更多的是用行动表达。
他也很少这麽激动。
但在文迎春的印象里,她和石建中离婚前文霁青的情绪波动就一直很大,特别是石建中在外面不顺心,回来打她的时候,文霁青都会拽着石建中大喊不要打妈妈。
後来,文霁青又哭着问她:「我不想要这个爸爸,不想你再被他骂,被他打了。你能不能把我带走?」
是这样,文迎春才下定决心离婚,还给文霁青改了姓的。
之後文霁青就越来越沉稳,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能很镇定地寻找解决方法。但经历过的痛会跟随着人一起长大,不触碰的时候什麽都好,只要碰到了,再能忍耐的人也会喊痛。
「……哪个会嫌你赚得少咧?你这出息,凡事都想得到我,我高兴来还不急。」
文迎春感觉她的心也是被紧紧揉攥的,但她还是不愿意去武汉,乾脆扯开话题,「好了,不想了。不喜欢看到这些人,我们就先回去,我不给他们帮忙了。我们明天送他上个山就仁至义尽了,不管别的。」
说到这里,又是一次劝说失败。
文霁青不会像个孩子一样缠着她,搞出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但他心里还是憋了股气,回家的路上什麽也没再说,打开手机看时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林杳杳发来的消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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