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延更加得意:“菱歌,你听见没?你想帮他,他还不认!”
“那这个呢?难道这个他也不认吗?”菱歌忽然从脖子上取下一根红绳,递给达延。
“达延叔叔,这就是你要的证据。”菱歌指着红绳中间说道,“这枚木刻菱花是秦朗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日日都戴在身上,一刻也不曾离身。你若是不信,可以让秦朗现场给你雕一个!”
众人闻言大为震惊,于是皆向达延手中的红绳看去。
“这算什么?”达延气急败坏道,“再说了,若秦朗真是去和你幽会,刚才为什么不认?”
菱歌苦笑一声,道:“因为他就要离开草原了啊。那达慕节之后,他就要离开草原,返回自己的家乡了。这朵木刻菱花是他留给我最后的纪念。”
菱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和秦朗虽然两情相悦,但他不愿留在草原,也不愿损伤我的名节,所以才对你们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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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延不依不饶:“那秦朗对你可真是情根深种啊!宁愿被我们当成汉人的奸细,也要……”
这时,桑吉可汗忽然出声打断达延:“够了,既然菱歌已经站出来解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说完,桑吉可汗向属下示意,命其为秦朗松绑。
众人见桑吉可汗都话了,于是也纷纷离去。
“菱歌,你留下来。”众人离开后,桑吉可汗叫住了菱歌。
“父汗,对不起。”菱歌跪在桑吉可汗面前,羞愧地低下头。
桑吉可汗叹了口气:“菱歌,为了他,这样做值得吗?”
菱歌轻声道:“值得。”
桑吉可汗又问道:
“那你为何还要道歉?”
菱歌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桑吉可汗揉了揉眉心,道:“既是如此,你又为何……”
菱歌忽然轻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刚才我若是没有站出来,秦朗他就会出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达延叔叔带走,我做不到!”
桑吉可汗看着菱歌的眼睛,认真地道:“你现在如何打算?我放过了秦朗,他很快就会离开草原,回到自己的家乡。”
菱歌轻声道:“那样很好啊,那样他就不会有危险了。”
桑吉可汗重复道:“菱歌,我问的是你,你打算怎么办?”
菱歌平静地道:“父汗,我会留下来,承担一切责任。如果,如果秦朗他真的是汉人的奸细,我愿意以死谢罪。”
桑吉可汗生气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菱歌身边,严厉道:
“你再给我说一遍?”
菱歌仰起头,坚定地说道:
“我说如果秦朗真的是汉人的奸细,我会……”
忽然,“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菱歌脸上。
桑吉可汗生气道:“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儿跪着,什么时候你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菱歌轻声道:“是,父汗。”
见女儿毫无悔意,桑吉可汗更加生气,抬手又是一个耳光。只是这次,他刚举起手就被拦住。
“大汗,请您不要责怪菱歌,都是我的错。”菱歌抬眼一看,现来人竟然是秦朗。
“你怎么还没走?”
桑吉可汗反手将秦朗推开,说话的语气很不友善。
秦朗向桑吉可汗诚恳地道:“菱歌为救我牺牲了她的名节,我不能抛下她就这样离开。”
桑吉可汗没好气地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就不怕我一气之下杀了你吗?就算你不是汉人的奸细,单是为了菱歌,我恨不得……”
秦朗忽然打断了桑吉可汗:“我回来正是为了此事。大汗,请您将菱歌公主嫁给我。我秦朗誓,会一生爱她护她,绝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说完,秦朗提起衣摆,直接跪在菱歌身边。
“你……”
桑吉可汗一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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