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杭州城外。
一处轩丽大气的别院内,灯火通明,笙歌悠扬。
魏缜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杯,神色慵懒。
他身着一袭墨绿锦袍,衬得肤色如玉,眉目如画。
旁边坐着一位身着紫色蟒袍的年轻男子,正是本朝的二皇子拓跋麒。
"阿缜,这杭州的美酒佳肴,可还合你的口味?”拓跋麒举杯笑道。
魏缜微微颔首:“殿下盛情,缜感激不尽。”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
拓跋麒摆摆手:“来,再饮一杯。”
两人又碰了一杯。
便在这时,一阵悦耳的丝竹之声响起。
只见帷幕缓缓拉开,几名身姿曼妙的舞姬翩然而出,婉转起舞。
舞姬们身着轻纱,腰肢柔软如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而其中一名舞姬尤为出众,她身着粉色纱衣,眉目如画,舞姿优美动人。
拓跋麒饶有兴趣地看着,不时点头赞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不错,当真是不错。”
魏缜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舞蹈结束后,那名粉衣舞姬款款走到魏缜面前,福身行礼:“奴家莹儿,敬公子一杯。”
魏缜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不必了。”
莹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挂上笑容:“公子若是不喜欢酒,奴家可以为公子弹奏一曲。”
魏缜依旧面无表情:“不必。”
莹儿咬了咬唇,正要再说什么,拓跋麒开口了:“莹儿,你先下去吧。”
莹儿只得退下,“是。”
“阿缜,你这是怎么了?”
拓跋麒看着魏缜,笑道:“难道杭州的美人入不了你的眼?”
魏缜淡淡地说:“殿下见笑了,只是今日兴致不高。”
“哦?莫非是为了你那位崔家未婚妻守身如玉?”
拓跋麒眯起眼睛,带着几分玩味的审视。
魏缜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轻笑一声:“殿下说笑了,那不过是父母安排的联姻罢了。”
“是吗?”
拓跋麒若有所思地看着魏缜:“我倒是听说,崔家小姐貌美如花,才情出众。难道阿缜真的无动于衷?”
魏缜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殿下,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臣对崔玲珑虽无恶感,但也谈不上喜欢。”
“也是,你魏四郎向来洒脱不羁,怎会被儿女情长所困?”
拓跋麒笑了笑:“来,今日正旦吉日,你我再饮一杯。”
话落,两人又碰了一杯。
魏缜借着酒意,悄悄将手伸进怀中,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香囊。
那是沈青梨亲手为他绣的香囊。
细腻的缎面之上,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绣的明艳灿烂,栩栩如生。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香囊上精致的刺绣,心中不禁浮现出沈青梨的模样。
那日夜里离去时,她已经被他弄到力竭,柔弱无骨的躺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但那白里透红的娇媚脸蛋,就如这春睡的海棠花般,妩媚动人。
也不知那个小傻子这会儿在这做什么?
他这一离开便是好几月,她……可有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