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救易秀与罗皓,然后利用遁地金光毯逃跑,不用管我!”
何逸之言毕,足下仙光骤然绽放,如同晨曦初破晓;身形轻盈,仿佛踏波而行,瞬间跃升至与那头狰狞可怖、虎头蛇尾的魔兽并肩的高度;双眸冷冽如霜,不含一丝杂质,直视着魔兽,仿佛能洞察其灵魂深处的恐惧。
魔兽似乎也感受到了何逸之身上那股不容小觑的仙灵之气,但对于仅仅是锻体境的对手,它低吼一声,声音中夹杂着轻蔑与挑衅之意。
随即身形暴起,手中长枪如同蛟龙出海,带着呼啸的风声与凌厉的杀意,直指何逸之的要害。面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何逸之并未急于闪避,而是右手一挥,一柄古朴而沉重的镇天尺出现在他的手中。
镇天尺上,符文流转,仿佛蕴含着天地之力,散着淡淡的荧光。何逸之手持镇天尺,如同执掌乾坤的巨人,轻轻一挥,便有一道巨大的气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魔兽涌去。那气浪中蕴含着何逸之对天地的理解与感悟,仿佛能镇压万物,让魔兽的动作瞬间迟缓了下来。
魔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并未退缩,而是更加疯狂地向何逸之起了攻击。长枪如龙,带着呼啸的风声,一次次向何逸之刺去。然而,何逸之手持镇天尺,如同山岳般稳重,每一次都能以巧妙的角度将魔兽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枪影与镇天尺的光芒交织,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何逸之身形灵动,如同游龙戏水,时而跃起,时而俯冲,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而魔兽则凭借着强大的肉身与不屈的意志,硬生生接下了何逸之的一次次攻击,双方你来我往,数十回合下来,竟是难分胜负。
魔兽似乎被何逸之行云流水的攻击所激怒,它竟然与一个锻体境的渣滓打的难分难舍,口中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周身魔光沸腾,犹如暗夜中的狂澜,迅凝聚成无数锋利的魔器,密密麻麻,如同暴雨倾盆,向何逸之倾泻而去。那些魔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轨迹,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要将何逸之彻底吞噬。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何逸之虽竭力防守,但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境界上的巨大差距使他的护盾在连绵不绝的攻击下开始出现裂痕,每一次碰撞后护盾上的裂纹就多一分;在护盾被破开的那一瞬间,魔兽瞅准时机,长枪如电,洞穿何逸之的左肩。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迅染红了他的整条左臂。魔兽企图乘胜追击,长枪一挑,欲将何逸之的左臂废去。然而,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何逸之左手掌心雷光涌动,并沿着长枪逆流而上,雷光与魔气交织碰撞,出滋滋声响,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对手在雷光的冲击下,见先机已失,快抽出长枪,躲避太乙仙雷的攻击。何逸之的左肩上,留下了一个深可见骨的空洞,仿佛能透视灵魂。伤口周围魔光缭绕,不断侵蚀着他的生命力,同时阻碍使用灵力修复伤口。
天空的激战很是激烈,但下方的交战则更为血腥。云沁四人身形矫健,如同四道凌厉的箭矢,穿梭在魔兽的包围之中;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魔兽的哀嚎与鲜血的飞溅。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被重重魔兽围困的易秀与罗皓。
当云沁四人看到易秀与罗皓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人早已变成了血人,身上的衣衫被鲜血染得通红,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魔兽的血;脸上布满了血污与汗水,双眼赤红,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杀戮的本能。
罗皓手中的雪银枪如同一条血龙,在魔兽群中穿梭,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生命。易秀则挥舞着神陨斧,每一次劈下都伴随着魔兽的哀嚎与碎骨的声响。两人的身上都布满了伤口,但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杀戮的动作。
云沁四人心中一紧,他们知道,此时的易秀与罗皓已经杀红了眼,如果不及时将他们救出,恐怕会陷入更深的疯狂之中。于是,云沁四人迅靠近易秀与罗皓,一边抵挡着魔兽的攻击,一边将两人拉上遁地金光毯。
六人在遁地金光毯上,背靠背,如同六位并肩作战的勇士,一路冲杀,所向披靡;身后留下一道道血色的轨迹。这些魔兽虽然修为都比他们高,但别忘了这些人可是各族的天骄,战力远一般的同境界修士。
就在人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何逸之突然大喊一声小心。一柄通体雪白、宛如冬日初雪般纯净无瑕的长枪,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以电光火石之飞射而来。
它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寒气逼人,直指云沁。云沁的反应虽快,却仍未能完全避开这致命一击,长枪犹如闪电般洞穿了他的腹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长枪之上涌动的魔光,如同深渊中的幽火,瞬间爆,将云沁的五脏六腑照得通明,紧接着是撕裂般的剧痛,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哀嚎。魔光与血肉交织,出嗞嗞的声响,如同恶魔的低语,宣告着生命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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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缕缕鲜血,如同绽放的红梅,与她那精致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一幅凄美的画卷。
身体无力地坠落,被阮阮及时地揽入怀中。阮阮的双眼瞬间被泪水模糊,她无助地望着怀中的云沁,那双曾经充满生机的眼眸此刻正逐渐失去光彩。阮阮的双手颤抖着,试图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捂住那道狰狞的伤口,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
长枪的主人似乎并不想给云沁任何喘息的机会,猛然间将长枪收回,带起一阵狂风,云沁的腹部顿时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贯穿伤,周围的衣物被鲜血染红,淡紫与粉色相间的长裙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凄美;内脏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云沁的身体因剧痛而痉挛,但她强忍着没有出痛苦的呻吟,只是用那双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望着阮阮,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阮阮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紧紧抱住云沁,仿佛要将自己的温暖与力量全部传递给他,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生命的流逝。
周围的世界在那一刻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云沁微弱的呼吸声与阮阮压抑的抽泣声,交织成一悲伤的挽歌。
悬浮于半空的何逸之,在目睹云沁被重伤的那一刻,灵蛊充当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如同被愤怒之火点燃;大喝一声,仿佛要将胸中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
随着这一声怒吼,他猛地喷出一口精血,那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璀璨的血光,瞬间融入了手中的镇天尺。镇天尺原本涌动的太乙仙雷,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变为血红色,那雷光中蕴含着何逸之无尽的愤怒与杀意,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对手感受到这变异太乙仙雷的恐怖威压,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何逸之施展凌虚游龙步,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虎头蛇尾魔兽周围数十个不同方位。
他双手紧握镇天尺,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道血红色的太乙仙雷打入魔兽的体内,那些雷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在魔兽的肉身中肆虐,破坏着它的生机。
随着最后一道太乙仙雷的打入,魔兽周身的太乙仙雷瞬间爆炸,其出凄厉的惨叫声。那雷光如同狂暴的洪流,直接将魔兽的肉身炸得粉碎,连三魂七魄也被这恐怖的力量直接磨灭,化作了虚无。
何逸之并未因此停下,刚才不要命的攻击,自己的身上也被魔光洞穿了数十个口子,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迅回到遁地金光毯上,俯下身来,仔细检查着云沁的伤口。
易秀与罗皓也已到了强弩之末,身上布满了伤痕,疲惫不堪;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坚强地站着,与夜十七并肩作战,与那头洞穿云沁的狐头龙尾魔兽对峙。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屈,仿佛要拼尽最后一丝力量。
“阮阮,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现在感觉好冷,我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我不想死啊!”云沁的口中不断吐出鲜血,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
“不……!不……!云姐姐,你不会死的!”阮阮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大二也用舌头去舔云沁的手,柄不断出呜咽之声。
“商蒙,云沁的伤势如何?有没有丹药能够救治!”何逸之问到正在查看伤势并给云沁把脉的商蒙。
“云姐姐体内有魔光之力,这些魔光会阻止她恢复,我们得把魔光全部吸出来,然后再用仙阶神阶的疗伤丹药就可以回转,但我们此次出门都没有带着些丹药!”商蒙说着也哭了起来。
“有!有!我有,我有疗伤的仙阶丹药!”阮阮慌张的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丹药,一不小心又掉在了遁地金光毯上,何逸之赶忙捡起来。
“你扶好云沁!商蒙你能将这些魔光尽数吸出吗?”何逸之将丹药一边递给商蒙,一边问道。
商蒙摇摇头说:“我不行,我吸出的度太慢,云姐姐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