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夕洲身上染上了落翩翩身上的香气,回到客栈一直觉得鼻间发痒,脸色跟着难看了几分。
“寂声,备水。”
寂声乖乖地出去准备热水。
才刚出门,就感到头顶有一道黑影飞过。
他又不动声色的返回,“少爷,有……”
“别管,去准备热水。”
他要沐浴!
这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寂声噎了一下,老实去准备热水。
因为不放心,他动作快了一些,回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他家少爷门口有黑衣人在往里面吹东西。
寂声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谢夕洲坐在房顶上,百无聊赖的撑着脑袋往下看。
那就是没事了。
寂声无声地问,用不用把这人抓起来审问。
谢夕洲摇了摇头。
在黑衣人吹完之前,寂声一个闪身藏到了大树后边,等到人完全离开之后,主仆二人才重新出现在房门前。
寂声把门推开,屋里飘出淡淡的香气,不仔细闻根本感觉不到。
谢夕洲吸了几口就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他重新把门关上。
“不用查了,是皇家的人。”
药粉的主要成分是乌头和毒箭木,单独一个就够毒了,更何况两个放在一起。
这是有人想把他的病给勾出来,能死了最好。
谢家是做药材生意的,这两种药都够稀有,仅有的一些不是在谢家的药铺里就是皇宫,他猜得八九不离十。
寂声不敢多言。
这个时候谢夕洲也不忘了沐浴,他换了间屋子,洗完之后在院子里看到一个不速之客。
准确来说,谢夕洲不认识他,但是沈黎认识。
落翩翩身边的一条狗,走哪跟到哪。
不知道这个时候出现是什么意思。
寂声在院子里跟繁木对峙。
因为断了一条胳膊,还没养好伤就被落翩翩派来传话,繁木脸色惨白的没一丝血色。
谢夕洲轻笑两声:“有事?”
“有。”繁木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条。
谢夕洲接过看了一眼——“装病,进宫。”
不是大家闺秀写的端正小楷,有些潦草,收尾处笔锋还带着些凌冽。
谢夕洲揉碎纸条,“麻烦你回去禀告太妃娘娘,更深露重,草民身体不好,就不乱跑了,让娘娘早些休息。”
繁木眉头一皱,“娘娘说,必须去。”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