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关门时越来越小的缝隙中,看见江辞安的身影一直站在宫院之内,凝望殿内…
直至房门紧闭。
她的心也越揪越紧。
悬在半空,有种不好的预感…
默默攥紧帕子,捧在胸口,暗自乞求。
千万,不要出什麽岔子…
瞥了眼虎视眈眈的嬷嬷。
她强作淡然。
回身坐在桌边静静地绣着荷包…
另一边。
听到沈长乐被关禁闭的沈长宁,立时就要去找太后理论。
却被算着时间赶来的沈霆昱拦住了。
「皇上要去哪?」
沈长宁略作思索,微微歪首。
「长乐禁闭,是你做的?」
目光也逐渐寒凉。
「你果然和太后是一党!」
被他视作仇敌,这让沈霆昱很不痛快。
「我不是!」
「还在狡辩!你敢发誓,长乐禁闭一事,与你无关?」
沈霆昱咬了咬牙,眉目渐沉。
「我若真与太后勾结,如何会借长乐的手,打压太后一党,收拾陆明朝?」
「呵,终於承认了,你根本就是在利用长乐!」
见他这样说,沈霆昱无奈地叹了一声。
「长宁,你应该知道,那匪首不简单。若非确保他真的归服我朝,此人绝不能留!」
沈长宁睨着他。
冷嘲热讽:「怎麽?你利用了长乐,还想朕夸你善用计谋,好一招一箭双鵰?」
「你…」
沈霆昱一时语塞。
沈长宁瞥了他一眼,回身坐下。
端起了茶盏。
「长乐的婚事,你不许再插手!至於收服匪首…朕已有计划。」
沈霆昱见他又一次站在了沈长乐的那一边。
有些沉不住气了。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在一起!沈长宁,你若真的爱她,就该为她长远打算,而不是一味宠溺!」
听见沈霆昱直呼他的名讳。
还句句指责。
沈长宁手中茶盏悬在嘴边,定定地看着他。
眼神犀利,一字一顿。
「长乐是朕一手带大的,该如何爱她,不用你来教我!」
「你都是我带大的,我有何不能说?再说一遍,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闻言,沈长宁将茶盏重重墩在了桌上。
语气之中,满是警告。
「沈霆昱!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先是朕的臣子,後才是朕的皇叔!!」
面对沈长宁的盛怒,沈霆昱却丝毫没有退却。
反而往前走了半步。
满是威压。
「皇上还知道自己先是国君,之後才是长乐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