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心有不解,伏在地上抬首:「老奴不知,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禁闭期间,这寝殿连只蚊虫都飞不进来,那镯子怎会凭空消失?
若不是你二人偷盗,还能是谁?」
「殿下,老奴冤枉…」
沈长乐心急,镯子已经丢失一天两夜。
她担心会发生什麽不好的事。
什麽也顾不得了,下令动刑:「是不是冤枉,一问便知!白雉,上刑——」
「是。」
白雉沉着应下,熟练地从腰间抽出软剑。
「奴婢斗胆,请命『肉割之刑』。」
青莺见沈长乐默许,与白雉一唱一和:「两位老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了,想必不用奴婢解释,也能明白——
所谓『肉割之刑』,便是一片一片,一点一点割去犯人皮肉,直至剩下白骨一具…」
两个老嬷嬷被吓得瑟瑟发抖。
全都挤在一处。
白雉的软剑才贴上苍老的皮肤,便被吓得说了实话:「殿下,殿下饶命,老奴都说…」
「说!」
沈长乐一声怒喝。
两个老嬷嬷声泪俱下:「我们,我们是王爷的人,受命…偷出玉镯,离间公主和驸马,赶驸马离京…」
「什麽?」
沈长乐猛地站起,眼眸中燃起怒火:「说仔细一点!」
「我们昨日,收了殿下的荷包,又偷了玉镯…便欺骗驸马说,是殿下腻了他,要赶他出宫…」
沈长乐周身发抖。
一字一顿:「他,可信了?」
她觉得,应是不会信的。
可…
「驸马不信,说什麽也要等公主出宫才肯离开,故而,故而…」
「还不快说?」
沈长乐气得头皮发麻。
一时竟有些站立不住。
幸好被青莺搀扶住了。
白雉见状,将软剑架在了老嬷嬷的脖子上。
老嬷嬷一抖,急忙开口:「是!驸马不肯走,在宫门外站了两天!
恰逢今日大雨,驸马淋了一整日的雨,体力不支晕倒了,这才被人拖走…」
「什麽?」
想到白日那瓢泼大雨…
沈长乐眼前一黑。
栽倒在了床上。
「殿下!」
青莺二人急忙上前扶住她。
两个嬷嬷见状也很是忧惧。
王爷交代过,公主有孕,不可受到刺激!
所以,要暗中行事,不可鲁莽…
可,刀架在脖子上,她们也是没办法…
见沈长乐昏倒了,二人有心要溜。
却被白雉一把按下。
幸而沈长乐很快醒了过来。
颤抖着声音,恨恶地瞪着她们。
「驸马…被带走,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