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琛不忍心她这样折腾,哄她起床:“我让唐骏去月桥坊买了你爱吃的,起来吃点再回去。”
周禾睁开酸胀的眼睛,眨了两下,唐骏来过了?
她一点都没听到动静,太累了,还疼。
疲乏得不想吃饭,只想睡觉。
“不吃了,困。”她点亮手机,看到没有任何信息和电话,又闭上眼,往被窝里缩了缩:“让我再睡五分钟。”
云牧琛起身打开食盒,挑了几样她爱吃的夹到一个碗里,端到床边,抱起软绵绵的她,让她靠在怀中。
用环抱的姿势从后面包裹着她,一点一点地喂。
“乖,少吃两口,不然一会儿要头晕了。”
周禾也不别扭了,他喂一口,她便吃一口。
再喂,再吃。
没吃几口就不想吃了。
最后,还是一杯玉米汁解救了她,把她从干涸的湖底捞了上来。
脑子也回归了清醒。
她看了眼身上崭新的睡衣,还有沙发上一套新的女士衣服,再环顾四周,多了许多女士生活用品,不像是酒店的氛围。
周禾好奇地问他:“这不是琦玮哥的酒店吗?你怎么来去这么通畅?”
“这个酒店有我的投资,装修的时候我让他留了一间房,要是你以后怀念山上的日子,可以来住住。”
“以后?”她没明白:“这房间是什么时候装修的?”
“你刚来宁城的时候。”
周禾噎住,刚来宁城的时候她还一直在躲他,确切的说,他们正式认识的时间里,有一半的时间她都在躲他。
她心湖泛起涟漪,又酸又软:“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你做的这些不都白费了?”
云牧琛将碗筷放下,屈膝环住她,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中:“没有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不要回想过去没选的答案,没有意义。”
周禾被他暖暖地抱着,侧头动情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你不是知道吗?两年前。”
她撇嘴:“才不信!那时候你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塞斗篷给你的时候,你收得一脸不情愿,还还给我师父了,我师父因为这件事罚了我。”
云牧琛闷笑,小女子不好惹,来秋后算账了。
他调转话头,问她:“你往我口袋塞平安符的时候,是不是对我也有好感?”
周禾眨了眨眼,肯定道:“没有!你那时候太凶了,我只敢偷偷地送,怕你拒绝我。”
“那你为什么要关心我?”某人就是不死心,挑开她额前的发丝,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想看出一点破绽。
“我那年和师兄们下山布施,把一圈猪给治死了,想做点好事积德。”她回头天真地看他:“这事你也知道,还嘲笑过我。”
这个答案,云牧琛不如不听,优渥圈里长大的他,拜周禾所赐,第一次和猪齐名了。
他长叹一声:“活该啊……”
“谁活该?”周禾眼睛睁得滚圆,迷茫地看他。
云牧琛咬紧后槽牙:“我活该。”
活该白云观里的第一次见面就把人给吓着了,后面追着她跑了三座城。
这些,都是因果。
他不愿意多说,周禾大概也猜出来了,没好气道:“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绝对没有!”云牧琛有觉悟,立马转变话锋:“在山上第一次见你,就看上你了,如果要论非你莫属,应该是在京北的展览馆。”
“当时,你从后门进来,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
周禾恍然:“哦~所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感觉自己是条鱼,掉进了满是钩子的池塘,钩子上还全是肥嘟嘟的诱饵,怎么招都得上钩。
她侧头瞅他,老狐狸!钓鱼高手!
云牧琛像是能听到她心思似的,揶揄她:“是!我心机,我城府,我对你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