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这边请,”王大福把北宵寒和李小梦迎到庭院的石桌旁:“道士你们先请坐。”
“我的儿子,他他……这都是报应啊,都是我害了他。”王大福双手死劲敲打着自己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看到王大福这样,白人送黑人,是最痛苦的,李小梦看了心里也特别难受。
北宵寒安慰王大福:“大叔你先节哀,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王大福缓缓道来:“我的闺女名叫王小花,是我最疼爱的小女儿,今年十六岁了。
十岁那年有一天说口渴,自己跑到厨房去倒水喝,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打翻了一锅滚烫的水,把脸给烫到了,因此而毁容。
请了很多有名的大夫看过,都说没办法。我那闺女天天以泪洗面,这几年都不曾踏出闺房半步。时间长了我们家人也开始慢慢放弃了。
可前断时间我们京州出现了吸脑妖怪,我们一家人出城去亲戚小叔家躲避。
那天我小婶带了一个和尚回家,说有办法治花儿的脸。
但是……唉!王大福一直摇着头。是我们害了那位姑娘,是我们不该那样……连带着也害死了我儿子,真不该听那个和尚的话。”
北宵寒说:“和尚说什么了?”
“说……说……想治好我闺女的脸……必须换脸皮。”
李小梦瞪圆着眼睛问道:“什么叫换脸皮,怎么换啊?”
王大福的额头上都是冷汗,他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
沉默了一会儿后,咬了牙说道:“要剥下一个和我闺女年纪一般大的姑娘的脸皮,然后换到我闺女脸上。”
王大福一口气说完,脸色一下子苍白了,额头上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人还抖了起来。
“换脸,这不是害人吗?你真的这么干了是吧。”李小梦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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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这样不也害了别人家的闺女吗?那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她她死了。”王大福不断擦着脸上的汗。
北宵寒微眯着眼睛问:“自己死的。”
“不不是,是她一直挣扎不停,然后失手插死了她,其实我没有想杀她,没有真的没有。”王大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却哭了起来。
“我和我儿子晚上在街道上蹲守着等了两天,终于看到一个背着行囊的外乡小姑娘,年纪和小花差不多大,然后我们就……”
李小梦噌的一下又跳起来:“我看插死她的不是你,是你的儿子吧,所以那位姑娘变厉鬼来报仇了,这样的邪祟怨气很重的,唉!”
“我我……他他……道士,大师求求你们救救我们。”王大福抓着北宵寒的手,我给你们跪下了。
“别别,王大叔。”北宵寒赶紧把王大福搀扶起来。
“你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儿子他,他昨晚突然上吊自杀了。”
北宵寒眼睛直盯着棺椁:“上吊自杀,我想看看王公子的尸体。”
王大福眼神躲闪,急忙说:“哦!那个道士啊!棺椁的钉子都钉上,我看不必看了吧!”
这时张婶走了进来:“老爷,小姐听说家里来了道士说要见见,有话要跟道士说。”
“好,知道了。”
王大福突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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