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随安已经休养十来天了,母亲每天看得紧,不许他出院子半步,他也没有收到听晚的信,想来也是母亲的手笔。
他明白母亲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用此法子让他不要见听晚,让他安安心心跟谢南笙完婚。
可是母亲担心太过,即便母亲不看着他,他其实也有分寸,他肯定会娶谢南笙。
他的妻子只会是谢南笙,可也仅有正妻之位属于她。
他对听晚始终带着愧疚,所以心多分给听晚一点,谢南笙要是敢同他闹,他便以三德四从压制她。
也不知道听晚如何了,在府中可会受委屈,可曾想他。
应当是想的,听晚说每晚都要闻着他的帕子才能安然入睡。
傻姑娘。
“公子。”
甘于走进来,冲着傅随安几不可查点头。
傅随安会意,挥手示意屋中伺候的下人出去。
“何事?可是外面又传了什么,谢南笙可是又做了什么让旁人误会的事?”
前几日的传言,傅随安也都知道,他甚至怀疑是谢南笙让人去传的。
小女子都一样,妄图以此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
不过于他有益,他就没让人阻拦。
为了让陛下欢喜,他还让人添了一把火,如此,陛下会更满意他赐下的婚事。
“公子,是孟姑娘的信。”
甘于将信递给傅随安,傅随安有些惊喜,他还以为直到大婚结束才能再次收到听晚的信。
“你是如何拿到的?”
“孟家的嬷嬷在傅家的角门徘徊了两日,寻了个机会让人给属下带话,公子放心,夫人不知情。”
傅随安欣慰的看了甘于一眼。
“做得不错。”
傅随安将信拆开,待看清信中所写,傅随安脸上的笑容被心疼取代。
“听晚受苦了。”
甘于不敢开口,只是瞧着公子的神情,心中暗自猜测,孟姑娘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送给听晚的帕子被发现了,听晚被罚跪三日,孟家那些可恶的小娘子居然还逼着她说出帕子的主人,听晚不愿意说,平日攒下的月例都被拿走了。”
傅随安说着,话语中藏着愤怒。
“公子,可要属下去找孟姑娘?”
送点银钱?
甘于没有说出口,但是傅随安却明白。
“不必,听晚约我后日见面,说有事关生死的大事跟我说,让我务必出现。”
甘于却是犯了难。
“可是夫人看得紧。”
傅随安又何尝不知,心中忍不住烦躁起来,拿着信在屋中徘徊。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听晚向来懂事,从来不会让我为难,怕是真的遇到无法解决的难事,我不能让她一人独自面对。”
傅随安眉头紧紧皱在一块。
“甘于,近来可有人相邀母亲去赴宴?”
“公子,夫人为了看着你,回了两个帖子,且不少世家都知晓公子不日大婚,知晓夫人无甚空闲,寄到府中的帖子没几个。”
傅随安在太师椅上坐下,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手指在椅子把手上叩击。
“那你可有法子?”
甘于摇头,他只是一个下人,又不能让人绑了夫人,他能有什么法子?
傅随安眼中的烦躁又添了几分,肯定还有法子。
就在此时,嬷嬷的声音自门口传进来。
“公子,鸡汤好了。”
鸡汤?
傅随安蹭的一下站起来,因为起得太猛,胸腔还抽痛了一下。
“甘于,有一人可以帮我。”
说着,傅随安起身走到桌子前。
不过半晌,傅随安将信递给甘于。
“甘于,我能不能见到听晚,全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