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喧戴着谢南笙的帷帽,开门溜出去。
谢南笙的目光一直落在谢鹤鸣所在的雅间,心中莫名有些紧张。
谢鹤鸣不能留在戏茗轩。
隔壁雅间,傅知砚冲着秦年点头。
“跟着。”
苏珩白了傅知砚一眼,口是心非的男人,他再信傅知砚是为着恩情才几次三番插手谢南笙的事情,他就是猪。
他非要逼着傅知砚承认他的心意。
谢南笙不敢坐下,直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楼下大堂,戏曲声悠扬传来,谢南笙心中打鼓,紧握手心。
再快点!
终于,谢鹤鸣的小厮叩开门,不多时,谢鹤鸣脸色铁青带着小厮离开。
谢南笙见状,猛然松了口气。
“姑娘,人走了。”
谢南笙点头。
“我看到了,将屏风打开,露出一条门缝。”
“是。”
谢南笙坐回位置上,看着台上的戏角,心中估算时间。
李氏快来了吧。
李氏刚端起一杯茶,荷嬷嬷急忙跑过来,附在李氏的耳边低语两句。
神色巨变,李氏脸色比厨房的铁锅还要黑上两分。
“什么?”
话出口的瞬间,李氏才反应过来,压下心头的恐惧,略带歉意地看着对面的蔺如之。
“二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氏揪着帕子,脑子转得比陀螺还快。
“谢夫人,下面的人说随安摔倒了,我要回府瞧一瞧。”
蔺如之一听,那还了得,赶忙站起来。
“我陪你一道去。”
李氏一听,哪能让蔺如之跟着,那岂不坏事,那贱人快要害死她了。
“谢夫人,随安和南笙的婚期越来越近,谢家一堆事情等着你处理,你且在府中等我消息,不管伤得重不重,我都不会瞒着你们。”
“我就算再忙,也不缺这半刻的功夫,随安这孩子也真是,怎如此不小心。”
李氏急得一脑门汗,一把拉住要走的蔺如之。
“谢夫人,随安要面子,他肯定不愿自己脆弱的一面为旁人道。”
李氏心虚,她知道这话有狭义,可被误会总比奸情被知晓要好。
等谢南笙过府,她再让随安在蔺如之跟前好好表现,三不五时给谢家送点好东西,蔺如之必不会多想。
蔺如之拧眉,停在原地,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可男子总是爱好面子,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既如此,那我等你消息。”
李氏如释重负,面上却不敢显露。
“谢夫人,放心。”
说着,不等蔺如之回答,李氏急忙带着嬷嬷离开。
一上了马车,李氏的脸比乌云密布的天还要沉,咬牙切齿开口。
“那贱人还真是不安分,随安也是个糊涂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到底是那不值钱的真心重要,还是前程重要。”
荷嬷嬷小心翼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