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落下,孟听晚不躲不闪,随后在李氏的注视下,柔弱倒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盏尽数挥落。
“哐当!”
瓷器落地的声音,思绪回笼,谢南笙透过屏风看向外面,眼底生寒。
对面雅间的门被人适时从外面打开,谢南笙认得那人,孟听晚的婢女,嘴角勾着笑。
她就说孟听晚着急,于她才有利。
孟听晚娇柔地跪在地上,紧紧拽着李氏的衣裙,哭得梨花带雨。
“夫人,我跟随安哥哥情投意合,此事都怪我,还请夫人不要责骂随安哥哥。”
李氏瞳孔睁大,她知道这贱人约了随安出门,她急忙带着婆子赶来,打算偷偷将人绑走,将随安带回侯府。
可是她的巴掌刚碰到孟听晚,这贱人便摔了屋中的茶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屋中苟且?
而且,门怎么被打开了?
李氏一眼就看穿孟听晚的把戏,她是打定主意拖着随安,是要毁了随安。
“贱人,你还要不要脸?”
“夫人,都是我情不自禁,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但是我跟随安哥哥是真心相爱的。”
孟听晚眼眶发红,像极了受伤的小兔子。
“随安哥哥,今世不能相守,我们来世再见。”
话落,孟听晚朝着一旁的柱子撞过去,傅随安大手一捞。
孟听晚顺势落到傅随安的怀里,哭的身子轻轻发颤。
“随安哥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连累随安哥哥。”
傅随安将孟听晚抱在怀里,他的心被搅乱,快要痛死了。
“母亲,我跟听晚情投意合,求母亲不要为难听晚。”
李氏简直要被气疯了,屋中的柱子有四根,孟听晚偏偏选了离傅随安最近的一根。
随安甚至都不用起身都能将她捞回去,如此拙劣的手段,随安看不出来,难道她看不明白?
“贱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脸。”
“随安,她分明是想拖臭你的名声,你糊涂了吗?”
傅随安的心思完全被孟听晚牵动,似乎已经不记得思考,脱口而出。
“母亲,我没有糊涂,我爱听晚。”
李氏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脑袋疼,伸手将孟听晚从傅随安的怀里扯出来,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几巴掌。
“贱人,我打死你。”
孟听晚的小脸高高肿起,李氏仍旧觉得不解气,用力一扯。
只听撕啦一声,孟听晚的衣衫被撕裂,胸前大片春光露出,围观的人群哗然一声。
“啊,随安哥哥。”
孟听晚哪里还顾得回嘴,死死捂着自己的胸口,脸又肿又青,哭得梨花带雨。
“滚开,全部给我滚开。”
傅随安眼睛猩红,用力推开李氏,将孟听晚护在怀里。
李氏身形踉跄,差点往前栽下去,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呵护长大的儿子,伸出的手指止不住发抖。
“为了这个贱人,你居然推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母亲明知我心中有听晚,你这般可考虑过我?”
周围的看客越来越多,他们许久没看到这样的热闹了,傅大人跟鸿胪寺卿的庶女茶楼私会。
两人情难自抑,把茶楼当成客栈,啧~
傅大人为了一个女子推倒自己的母亲,果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孟姑娘的小娘进府半年生下女儿,看来孟姑娘得了真传。”
无数道嘲讽的视线朝着三人看过来,李氏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傅随安这才回过神来,眼底闪过惊慌。
可看着怀中娇柔的女子,想起方才在雅间里面令他难以把持的一幕,心都快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