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即使是在这种境地下,他还是很美的。
不,准确说,他昏迷状态下对人的吸引力可比清醒的时候强多了。
他醒着的时候太过清冷孤傲,眼底深处总是藏着几分清寒,实在难以亲近,让人根本无法专注地欣赏他的美。
但昏迷之後就不一样了,他的银发肆意而混乱地披散着,白衣染血,仿佛将他从不可触碰的神坛上拽了下来。脖颈上的血管隐约可见,薄唇惨白毫无血色,更是叫人又添了几分怜惜。
又有谁能抵挡得住战损的诱惑呢……
晏之瑜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竟伸手欲触上男人的唇瓣。然而,就在她即将碰上的那一秒,凌子澹突然睁开了双眼。晏之瑜如梦初醒,宛若触电一般将手迅速缩了回来,弹跳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立正站好。
自己难得心荡神迷一次,怎麽就能让她遇到这麽尴尬的情况啊啊啊啊啊!
凌子澹尚未完全清明,眼神中还透着几分疑惑。但是,不过三息时间,他的神色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看起来是完全清醒过来了。
天灵灵地灵灵,希望刚才自己要做的事情没被凌子澹看见啊啊啊啊。
晏之瑜在心里祈祷着,却听见凌子澹有些虚弱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你方才是?」
「啊,啊?我才没有想碰…啊不,我是想看看我…我包扎得够不够结实。对,我就是想看看我给你伤口包扎得怎麽样!」晏之瑜慌不择言,眼睛都不敢看向凌子澹,只胡乱瞥着四周掩饰尴尬,连双手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搅在了一起。
「嗯…」凌子澹扭头看去,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包成团状的左肩。
好在凌子澹并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用没有受伤的右臂支撑着身体艰难地企图坐起来。晏之瑜见状也顾不上尴尬了,忙上前两步想帮扶他,然而她伸出的手却被他微微闪身躲了过去。
好好好,你清高,你孤傲,不需要人帮。
晏之瑜的手讪讪地停在了半空中,而後默默收了回来。这时,凌子澹也已经完全坐稳,靠在了白墙上。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阵。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打破这份安静的人是凌子澹。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块流光溢彩的布匹和一个黑丝绒质地的锦盒,然後微微前倾身体将两样东西递到了晏之瑜面前。
「这是?」晏之瑜有些看不明白他的举动,不由得发问。
「鲛绡,制成法衣,水火不侵。人鱼泪,我的,虽及不上拍卖会上那颗,但也强於寻常人鱼泪。你想要的是这些吧,给你。」凌子澹难得说了一长串话来解释,面上冷意不减,见晏之瑜没有反应,便又将拿着东西的手往前递了递。
「嗯?我不需要,你快些收回去,我帮你不是为了得到这些东西。」晏之瑜被凌子澹的举动惊得连连後退,疯狂摆手。
凌子澹却并没有将两件放在外头绝对会被哄抢的宝贝收回储物戒,深邃的眼眸中终於浮现出了一丝叫人看不懂的情绪。
「那…你想要什麽?」数息沉默後,如切冰碎玉般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晏之瑜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勾着温柔的弧度,在凌子澹不解的眼神中说道:「我什麽都不要,凌子澹。」
「为什麽?」
为什麽什麽都不要,为什麽要这般帮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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