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他相处的全部是社会底层人,大家也都粗言粗语习惯了,做事也从不讲究,这些都令沈望感觉到放松和舒服。
其实把广城的一切抛开,确实是一时气话,他和女儿的回忆全部在那边,怎麽可能被刺激了一下之後,伤心地连家也不要了呢?
沈望早早地躺在床上睡觉。
不过他完全无法进入睡眠状态,眼睛一直呆滞地望着屋子里的黑暗。
鹤爵大概是晚上十点钟回来的,他将沈妙妙先安顿好。
小姑娘倒是没有摔骨折,不过膝盖上缝了三针。
鹤爵看着是怪疼得,不过沈妙妙叫他不要乱看。
等给小姑娘送回学校去,鹤爵又转身去买了沈望爱吃的糕点。
他今天原本是故意想跟沈妙妙套个近乎,方便将来能有点什麽利用的地方,结果给沈望的女儿弄受伤。
他只能先把女儿哄好,再去哄一下女儿的爸爸。
赵管家瞧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手里还提着精美食盒,白寒书照片的事情似乎不怎麽方便提,只是说,「沈先生今天有点累,先睡了。」
「睡了啊?」鹤爵提着食盒的右手缓缓降了下去,「我先去看看他。」
沈望一听见某人的脚步声,立刻像会伪装成假死状态的动物,将眼睛紧紧闭起来。
鹤爵推门而入,抬手开了屋内的小夜灯。
暖黄色的光芒立刻铺满视野,将床上的身影衬托成恬静的睡美人。
鹤爵从医院里的担惊受怕,立刻化为乌有,心脏狭窄的空间内,充斥着柔和的气泡,而且数量不断在增加,撑得又冷又硬的心房内,鼓鼓胀胀得快要爆裂开来。
我的望崽在家等我。
鹤爵放下手中的精致食盒,蹑手蹑脚走在床前,悄然无声地坐下,沉甸甸的眼神在此刻被具象化,浓稠的情感快要滴落在沈望的睡颜间。
睡着的望崽一定可香了。
鹤爵伏下身躯,慢慢在沈望的嘴上啄了一口。
沈望嗯了一声,假装睡觉被人干扰清梦,微微朝内侧转身,还抬起手带着一截被子,将嘴上被吻过的地方蹭了一下。
立刻露出不小的马脚来。
鹤爵一眼看穿,又更低了头,在沈望的耳垂间咬了一口,尤其是耳垂的软肉,含在嘴里用舌尖卷了一下。
沈望依旧在装睡,假装像是被烦人的蚊子给欺负了,还用手故意挠了挠耳垂,搓掉某些人故意留下的口水。
「真的睡着了吗?」
鹤爵已经彻底趴在沈望身上,一只手宛若草丛间游移的蛇,摩挲着怀里人的心口,掐了掐,又往下滑动,最终探进小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