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聿忽然开口:「拉回去三十秒。」
他在看打中汪绝的那个球。
陈聿:「再倒。」
他越看,眼神越凉,果然,他没看错,汪绝的身体明明很小幅度地侧了下。
那个球其实不算快,加上前面汪绝一直有提防,他要真想躲,不会躲不掉。
又。
又一次。
又是寒冬。
绕着手指的绷带,拳头指骨刺刺地发着疼。
回忆里的视线不高,看不到人们的头顶。
但能看到那栋房子的二楼,窗台上的血,滴在爬山虎的叶子上。
他爬上窗台。
……
「可是这样,你就会来见我了呀?」
他问:「不疼吗?」
疑惑的语气,灿烂的笑容。
「为什麽疼?我很开心……」
「哥哥。」
「哥。」
陈聿侧头,看到汪绝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你在看什麽?」
「没什麽,」陈聿站直,示意汪绝去凳子上坐着,「你把裤子掀起来。」
汪绝知道陈聿是想看看他的伤,他弯下腰,听话照做。
当伤口露出来时,前台惊呼:「我天哪!你这看起来太严重了!」
几人都闻声围过来,说不出话来,因为实在是太恐怖了,一大片几乎占满了整个小腿骨,都不是淤青淤紫,直接深到接近黑色了。
汪绝慢吞吞地把裤腿重新放下,说:「没事的……就是看起来有点严重而已。」
捕手道:「不行,你这肯定要去医院拍个片,谁待会有空?车一下小汪。」
「我不太行,得接女儿下兴趣班。」
游击手也一脸不好意思,「我晚上也有事……算了,不是很重要,我推了吧,小汪你家在哪?咱们去附近的医院。」
汪绝似乎不太适应这种场面,他说:「真没事,不用去,很快就……」
「我来吧。」
汪绝眨了下眼,抬头看向陈聿。
捕手:「聿哥你晚上没事?」
「没有,」陈聿居高临下地回视汪绝,「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