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闻言停住脚步,其中五小只下意识朝某位墨姓女子望去,好奇中带着几分心虚。
墨故知眯着眼,神色不明。
按原主的记忆来看,墨家应该属于最痛恨宗门的一派,怎么可能同意族中弟子拜入宗门。
寻岳不清楚小师叔的想法,自从黎安城挑明身份后,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能觉出小师叔和墨家之间恩怨。
他试探开口,“小师叔,你认识他啊?”
须怀玉在一边瞪大双眼,这是可以问的吗?这么直白的吗?
事实证明,你师叔还是你师叔。
墨故知根本没有察觉五小只的紧张感,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他是墨家的,我曾经也是,你说我认不认识?”
寻岳挠挠头,“那应该认识吧。”
墨故知挑眉一笑,“答错了。”
“没想到吧,我不认识。”
大堂中的声音还在继续,能看出来飘渺宗的弟子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位少主,但碍于墨家的地位只能忍耐。
墨故知眉心微皱,招来堂倌道,“渡山真人此刻在望归城的长天坊,你去叫他,就说飘渺宗弟子在宏金楼闹事。”
“这······”
堂倌有些犹豫,虽说望归城背靠归一宗,但毕竟是墨家和缥缈宗,处理起来定是相当麻烦。
“你拿这个去就行。”墨故知解下白玉牌,声音温和,“其余我来处理。”
堂倌微微躬身点头,接过象征着归一宗身份的白玉牌,转身从后门离开。
“别闹太过,小师叔。”
浥青划好底线,年纪轻轻就获得了“摄政王”的亲传。
墨故知眼神无辜,满脸写着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的悲伤。
浥青见状嘴角肌肉微微抽搐,最终妥协下来,“别闹出人命。”
须怀玉再次震惊,我们这里是恶人谷吗?现在底线这么低吗?这么轻易妥协真的好吗?
无视须怀玉扭曲的表情,寻岳和余欢在旁边跃跃欲试,上他们归一宗的地盘摆架子,真是茅房里打灯笼——找屎!
墨故知翻箱倒柜在储物戒找了个帷帽戴上,咳嗽两声清嗓,换了一种沧桑沙哑的声线。
“我们这间包厢可以让给墨少主。”
“哦?”少年神情倨傲,“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是有识趣的。”
“我以为都是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呢。”
“你!”
寻岳脾气上来,被墨故知按下。
这动作落在少年眼里就成了害怕的表现。
墨故知咳嗽两声,声音似是老妪,“但包间不是免费,少主要是可怜我老婆子就上来详谈吧。”
少年奚笑两声,眼底带着上位者的不屑。
“原来是要饭的。”
“看你这么识趣儿的份上,本少主今儿个就赏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