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衣服,让房间,让父母,还有……
指尖狠狠掐紧手心,沈万隽死死盯着眼前两位逼自己的血脉亲人,一字一句拒绝——
“我欠孙文柏的命,一年前已经挖了颗肾脏给他,现在……我绝不会把未来的妻子也让给他!”
话落,傅檬仪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的神色晦暗不明,身上还穿着明天要结婚的婚纱。
四目相对,沈万隽看出她眉间藏着的犹豫,心头刹那咯噔,下意识冲过去,求救般拉着女人的手。
“檬仪,你快跟她们说,明天是我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的,对吗?”
“万隽,文柏这一次真的病的很严重……”
沈万隽不自觉用力握紧傅檬仪的手,他望着这个曾经说最爱他的女人,眼中一遍一遍祈求。
最后,女人还是一点点推开他:“等我回来。”
她们三个人着急忙慌地离开。
屋内只剩死一般的寂静,沈万隽好像被全世界抛弃。
像一个落幕的小丑。
只要对上孙文柏,他好像没有任何胜算。
忽得,鼻子猛地流出血,‘啪嗒’落在地上,跟傅檬仪的婚纱一样鲜艳的红色。
他慌忙拉开抽屉,可抽屉里没有纸巾,映目是一份刺眼的癌症报告单。
一阵心绞逼得他难以呼吸,他凝着手中的血迹,悲凉呢喃:“傅檬仪,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能够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