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无数根细针一样扎进苏稚云的心中,脚上的痛比不上心中的痛。
苏稚云看着傅砚之飞速离去的身影。
突然间就让她明白了,她不能再想着依赖一个眼里没有她的人。
她只能靠自己,未来也是。
想到这里,苏稚云忍着痛扯起苍白的嘴角对部长说:“确实不是能死人的伤,我能自己去……”
但话还没说完,她就晕死了过去。
苏稚云是被团里的同时用担架抬去医院的。
情况远比所有人想象中的严重,扎进她脚底的刀片完全刺进了皮肉里,必须要通过手术取出。
手术持续了一下午。
等到苏稚云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望了一圈,在病床旁守着的只有部长。
毫不意外,预料之中。
苏稚云敛回失望的眸子,不成想却被部长看了个正着。
“已经去通知傅团长了,他……正有事在忙。”
部长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有事在忙,他的事从来只跟姜暖有关。
苏稚云想说不用,门突然被推开。
傅砚之皱着眉头进屋:“不就是被刀片划伤了吗?一点死不了人的皮外伤,有必要三催四请吗?”
“你知不知道,暖暖昨天让你吓得,动了胎气,差点流产!”
傅砚之越说越是气愤,全然没看苏稚云缠成粽子的伤脚。
不等苏稚云反应,作为外人的部长先听不下去了。
她腾地站起身来。
“傅团长,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你是稚云男人,不叫你叫谁?”
“你只知道那位女同志情况严重,你知不知道稚云鞋里的刀片都扎进骨头里了,手术差点取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如果恢复不了,她这辈子走路都会有问题!”
傅砚之一噎,这才发现苏稚云缠着粽子的脚。
还有她那章惨白到几近透明的脸色。
他的眼里浮现一抹愧疚,低下刚还高高扬起的头颅。
“稚云,对不起……”
“我昨天就是太担心暖暖了,我才……”
话还没说完,苏稚云转头打断了他:“应该的,她怀着孕,有身子的的人确实不能大意。”
她不需要傅砚之迟来的关心,更也不需t?要他迟来的愧疚。
偏她这般善解人意,却让傅砚之觉得心里一慌。
“你放心,接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傅砚之说罢又跟部长致了歉,亲自把部长送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