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哥哥……”
&esp;&esp;江槐序柔柔的唤了声,“叫他……‘九州’,好不好?”
&esp;&esp;“四海升平,九州归一。”
&esp;&esp;“沈九州。”
&esp;&esp;沈嬴川奋力眨巴着眼睛,眸中又惊又喜,还有几分无措。
&esp;&esp;“‘沈’九州?”
&esp;&esp;“序儿,你愿意让他跟我姓啊?”
&esp;&esp;江槐序微微勾唇,“为什么不?”
&esp;&esp;“他是我们共同的孩子啊。”
&esp;&esp;“所以就叫他沈九州,好不好?”
&esp;&esp;沈嬴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奋力道:
&esp;&esp;“当然好!!!”
&esp;&esp;“序儿起的名字,永远是最好的!!!”
&esp;&esp;……
&esp;&esp;一月后。
&esp;&esp;江槐序登基为帝,改国号为齐,天下再度一统,史称齐元帝。
&esp;&esp;他将国都重新定于丹阳,又颁布了不少降税减负的法令,还分拨了国库中大半的钱财,给那些被战乱波及的灾民重建家园。
&esp;&esp;一时间,江槐序的贤名为天下所闻。
&esp;&esp;世间的百姓纷纷歌颂,说他是难得一见的仁君圣主。
&esp;&esp;短短一年的功夫,大齐兴德政,中农桑,重建了曾经崩坏的科举制度,繁荣程度,已远胜从前的大徵。
&esp;&esp;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江槐序一行人一直以来追寻的一切,也终于实现了。
&esp;&esp;……
&esp;&esp;夜半,萤火纷飞,南宫琦身披黑色长袍,独自一人立在冷风中,手中握着的,仍是象征大祭司地位的权杖。
&esp;&esp;这一年里,阿影跟卜雨时相认,爷孙俩一起踏上了云游炼蛊之路。
&esp;&esp;南宫琦……便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esp;&esp;一年前,他随江槐序他们一起去了丹阳。
&esp;&esp;江槐序拜南宫琦为相,甚至将手中大半的权利都交给了他。
&esp;&esp;众人一起齐心协力,大齐才会这么快的繁荣昌盛。
&esp;&esp;但……
&esp;&esp;世间越往后推移,南宫琦便越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
&esp;&esp;夜里,他总是在无人处呕血,体内的神蛊也慢慢失去了作用。
&esp;&esp;望着百姓安居乐业的场面,南宫琦心中总是一阵暖意。
&esp;&esp;他曾立誓,要代替卜芸走过他未走完的路。
&esp;&esp;如今,南宫琦,做到了。
&esp;&esp;在这让人肝肠寸断的人世间,南宫琦硬生生的熬了快两年。
&esp;&esp;自从卜芸去世以后,他每晚都夜不能寐。
&esp;&esp;相思入骨,再没睡过一个好觉。
&esp;&esp;但……这其中的每一夜,卜芸都未入过他的梦。
&esp;&esp;他能见到的,唯有那日卜芸离开他时的场面。
&esp;&esp;如今……南宫琦再也熬不下去了,无论是生命还是心力,都已走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