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麽事被斥责,谢慕记不清了,只是对谢耀这句话记忆犹新。
谢慕笑了笑,脑回路弯得很快,很娇气的对舒洼说:「我不是赢了你两分了吗?你自己说的,三局两胜,你怎麽能忘了呢?」
「啊?啊,啊?是,是我忘了。」舒洼按了按脑袋,笑嘻嘻地问谢慕:「那麽你的三个……」
谢慕用手轻轻抵住舒洼的嘴:「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就行,请你务必详细。」
「我们玩家如何解救,换个说法,该如何解脱你们NPC?」管理员在监听,问题是玩家提的,管理员对这点没有绝对的束缚力,只好干听。
「我们,卡,掌心相对,启动,救赎,危险,不建议玩家尝试挑战。」舒洼有意避开会被惩处的重点。
谢慕不笨,掏出卡,听雨晶蓝色的光芒在暗夜中隐隐作现。
舒洼欲伸的手突然又缩了回去,机械性的提问:「玩家是否对我启动救赎?」
【请听雨者玩家,作答!】
谢耀常说的:人生在於拼搏,要敢於尝试!
一想到说这话的人比自己先挂,就像一场电子竞技一个在指挥你的队友,你按照他说的一步一步来,不出所料他第N次被刺客抓了,并且默默留下一声「草!」
谢耀在无限世界里关了数年,一条卡被宋行秒了,尽管没有推动循环,总比被关在无限世界里好。
多少有点不厚道,谢慕竟不合抬举的笑了起来,起手半掩嘴,收笑。
奉行父命,接受挑战:「是!」
舒洼不可置信地看向蓝光映射在脸上的谢慕,她侧着脸,不知道她在偷乐些什麽,既然玩家已经同意了,NPC必须入戏,不管是输是赢,哪怕玩家救赎失败留在了NPC的过去。
NPC应当心存感激。
舒洼的手缓缓掩盖住晶蓝色的光点,神圣的光芒蓝渐白从指缝绽出。
-
感觉像是睡了一觉,迷迷糊糊中醒来,肌肤感受到的燥热,耳闻远方虫鸣,刚才明明还下着雨。
她是来干嘛的来着?
从凉席上支起身子,谢慕搀了搀头,苦等了半晌,脑子根本记不起什麽。
仰头,视线从自己所在的幻境里扫过。
房间的墙面看样子年时已高,房主只做了简单的涂料修补,黑黄中总能多出一块白。泛黄的白壳空调架在墙角,谢慕旁侧的铁架床上一台风扇正在运作,几个空的易拉罐摆在床头谢慕好奇地挺直背探出脑袋。
这铁架床上竟睡着一个人,易拉罐陪睡的感觉真的舒服吗?
谢慕从凉席上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手止不住地随意捡起搁在床头的易拉罐,对床上熟睡的人上下反覆打量。
这人怎麽跟脑大肠肥的程候长的差不多一个样?从头到脚趾没有一处少过脂肪这种东西,趁着天热,尽管旁边电风扇嗡嗡作响,汗液仍不住的透过毛孔往外流,浸透了紧绷在他身上的黑色背心。
谢慕没礼貌的心道:程候的近亲吗?
没有过多留意睡在床上的男人,谢慕转身往门口走,贴近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本年历,大红喜庆的财神封面,里面的日期已经被撕去一半。
谢慕停步将挂历取下,翻开小小厚厚的一本,新的日期应该停留在昨天:七月十八日。
如果这位近似程候的男人,勤快,早起撕了一页日历下去,那麽今天的日期:七月十九日。
年份,出人意料的,谢慕还没出生,1998年。
这个年份离谢慕有些遥远。
那页挂历除了日期,周围还有阴阳生肖卦象方位,谢慕看不懂这个,将挂历复原挂回原位,来到一面黄漆皮脱落的门板後,上面只有两个钮的镀黑门锁,年代过去久远谢慕没见过这样的门锁。
哈腰在门前捣鼓半天,小的钮谢慕钮了一遍,门锁彻底锁住大的钮扭不动,又将小钮复位,扭转大钮,门可算是开了。
没见过什麽世面,谢慕没见过的一时半会可能还整不来,又看这是别人家,一脚端了人家的门也不好,开门後规规矩矩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就当是一次打开了门锁。
门外,几只苍蝇嗡嗡飞过,十几平米的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臭味,闻起来不像是食物中散发出来的那种臭,这种味道像是血液腐败後产出的气味,并且还是在血溶於水的情况下溃烂变味,或者说那坑血水已经生蛆了。
谢慕试探着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一台电视机上叠着第一个信息盒,旁边没有光猫跟路由器,电视柜下的空格里摆满了各种杂物香菸,一板五颜六色的打火机挤在其中分外突出。电视柜旁边放了一台冰柜,转身再看破旧的沙发两边,各摆着一台,拥挤的客厅角落里孤零零的一张书桌,桌面上堆叠着几本卷角的书。
[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七点整!]
听着桌角上电子钟的播报,谢慕仍然想不起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好像有个人叫舒洼,谢慕记得她跟这个人踢过几场足球,可是後来的记忆好像被人蒙住了,怎麽也想不起来。
难道是因为这里有谢耀的下落吗?
先默认如此。
卧室里响起了闹铃声,很快有人将吵闹的闹铃关掉,接连一串脚步将要夺门而出,谢慕闻声沿墙角摸下,一步登上沙发,轻脚沾地,缩进灰扑扑蛛网遍布的沙发角落。
从卧室里出来的人并没有在客厅停留,径直走进厨房,一顿怒骂:「草!你这婆娘!死也死不乾净是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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