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血液缓缓从指骨边滚落,像是一滴血红色的黏液,拉着丝落下,在洁白的被单上停留了很久才融陷进被单里,晾成一团血迹。
宋行想帮忙,却不知该从何入手,只好问:「现在你有不舒服吗,你饿吗,需要喝水吗?」
身体不适,现在谢慕倒没感觉了。
只在早上吃了一份谢耀带的豆腐花,说来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谢慕睁开眼,动了动腿,不痛了,四肢健全出去就没有问题。
谢慕道:「待会,我们出院了去随便吃点什麽吧,我包一下手就可以。」
「好。」
恰好在宋行回答完谢慕,医生带着一卷绷带和一些药物来了病房。
医生把谢慕的手搁置在一块木托上面,他一面上药,一面问谢慕:「你是狱长郡里的学生吧?」
「是啊。」一问一答中,谢慕没意会到哪里有不妥,只发现医生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
医生沉声问道:「这东西不会是里面的老师给你注射进去的吧?」
谢慕的眼睛撇向了宋行,宋行一直在看着谢慕。
谢慕的打扮跟宋行的有一定差异,接下来的问话,扮演学校食堂的宋行比学生谢慕更有话语权。
两个人之间还是有默契在身上的,宋行问出了谢慕想问的话:「里面的老师会给学生注射安乐死?」
给谢慕上完了药,医生反问宋行:「你一个在学校里打工的,莫非不清楚吗?」
宋行挠了挠头,道:「我刚来没几天,不是很清楚这个学校里有什麽制度。」
随後一个转脸,宋行脸上的歉意瞬间消失。
「哦,是这样的,之前有一个学生,他想放火烧了狱长郡,被校方发现了带到这里强行安乐死,现在他的尸体还在太平间里,也就那麽一个例子。」
医生说完,开始给谢慕包扎。
「哦。」谢慕又瞥了宋行一眼。
绷带缠了两层,结扎在谢慕的手心里,医生收拾好手边的工具废料,起身对宋行道:「包扎好了,请家属随我来缴费。」
宋行一走,谢慕轻步下床。
这家医院相较落後,谢慕探头望了一圈也没发现有摄像头,溜出病房直奔这家医院里的太平间去。
走廊里只有应急灯照明,谢慕苏醒才不久腿脚还不是很利索,只可能轻一时还快不起来。
外面有一阵子没有下雨了,谢慕听不到线索,只能凭感觉,感觉这个'放火'有可能是破译的关键。
之後就是太平间里的人也是破译的关键,说不准这个医生也会是,也有可能是这个医院。
谢慕直觉遍布较广,一时确定不了到底是哪个,只能一个一个的先观察再看。
楼道里只是光线不好,门上横着的牌子谢慕看得清。
【标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