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公子哥儿双腿搭在茶几上,俊秾的眉头拧了拧,“听见了,没聋,叫那么大声干嘛。”
美眸流转之间,墨允芊突然现,似乎自己每次只要跟他斗嘴,对着干,就没赢过,但是每次示弱,他好像都是有求必应。
“桀哥哥……”她软了话头,娇滴滴推了推身边的人。
吴桀没动,也没睁眼,但是墨允芊似乎看见,他眉头好像不拧了。
“桀哥哥,人家真的害怕……”带了几分哭腔,听上去跟小猫叫似的。
“看杀人害怕,玩枪玩的挺欢?”少年终于睁开眼。
“我没有,就是好奇嘛,看一眼怎么了?你又不在,就他有枪,我又不知道不能随便摸男人的枪。”
“那枪可是赛雷的宝贝,平时轻易都不往出来拿,你敢说你没撒娇求他?”不提这茬还好,提这茬吴桀就来气。
自己好吃好喝伺候上,一天到晚没个好脸,一个没看住就跑了,别的男人摘个果子,让看个破枪,她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没撒娇。”墨允芊强行挤出一个笑来,“我誓,真的。”
“你家誓一个指头指天?”
“哎呀,怎么还形式主义上了?人家真的没撒娇,桀哥哥……”她娇滴滴拿指天的那根手指戳了戳他手臂。
“老子有毒?”吴桀戾眼瞪她一触即离的手指,气更加不顺。
“呵呵呵……桀哥哥你可真幽默……”少女咬牙,笑的比哭还难看,伸手狠狠抓上他胳膊,机械咬了咬,夹子音一波三折,
“求求你了……”
这个狗男人怎么这么臭屁,到底什么毛病?
“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老子是个实在人,不玩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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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允芊咬唇看他几秒,英勇就义般凑上去亲了一下他侧脸。
“够了吧?”
吴桀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坏坏看着她,那双眼睛,迷人却危险,像是深林猛兽,盯看着自己圈养的猎物,几秒后,伸手指了指自己薄唇。
“你别太过分——”
“就说没什么诚心,算了,不为难你,我还得去验明正身呢,一会儿派人来接你,宝贝儿——”
他的话刚说完,墨允芊垮坐到他腿上,捧着他的脸吻到了他唇瓣上。
微凉的触感。
刚刚碰上就要离开,被他一把扣着后脑勺,用力加深,浅探深入,细细描摹,呼吸纠葛交缠,宛如罂粟盛放,陌生情愫蔓延周遭,从未有过的体验感席卷周身……
一吻毕,吴桀大掌捧着她小脸,两人呼吸交叠,两额相抵,
他呼吸很重,闭着眼调整几秒,喉骨声线深沉,“小七……小七……留下来,”
太子爷身份矜贵,从来高高在上,但是高处不胜寒,权利之巅伴随的,从来都是极致冰凉,透彻心扉,那颗心,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权力斗争中凉透了,冻瓷实了,没有了人的温度。
英雄从来伴随悲情,年少离家,他也曾渴望陪伴,但是母亲的温柔是父亲的,十二岁以后,她就陪着父亲流放孤岛至今。
小婶的温柔是龙叔的,尽管偶尔可以给他指点迷津,但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不好意思总打电话给长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英雄的背后,渐添悲情底色,他也渴望一个女人能温暖他,包裹他,救赎他,尽管,他是最劣等的信徒,却依旧渴望神只天降,在这一生极致冰冷的权利游戏中,给他摄氏度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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