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薛逢洲一把按住苏忱的手,眼中闪过祈求,“不要看。”
苏忱看着他,手指轻轻勾上他的项圈,“你说的,什么都听我的。”
薛逢洲眼底闪过挣扎之色,许久才缓缓松了手轻声说,“只是受伤了,伤口裂开了。”
只是受伤了这么怕他看到?苏忱不信,他扒开了薛逢洲的衣服,在胸口的地方,他果然见血已经渗透了包扎的白布,一点点沁开来。
“我去叫太医——”
“不碍事。”薛逢洲握住苏忱的手,“不严重,若是被人知道我受伤了反而更难办。”
苏忱扫了一眼房间,“有没有药?我给你重新上药。”
薛逢洲说,“有,柜子里。”
“坐好。”苏忱忍不住瞪了薛逢洲一眼,“受伤了就好好坐着,我去拿。”
薛逢洲心口泛着甜意,乖乖地坐下。
苏忱打开柜子把药箱抱出来,又见旁边架子上放着盆,去院子里打了水。
尽管做好了准备,伤口暴露在苏忱眼前的时候,他还是被那泛白的血肉刺得有些心疼。
“朝朝,丑……”薛逢洲想去捂苏忱的眼睛,“脏。”
“……”苏忱推开他的手,“受伤多久了?”
“大半个月。”薛逢洲回答得很老实。
苏忱蹙眉,“大半个月怎么还没好……”他忽地停下,“上次在军营,是不是也裂开了?”
薛逢洲没敢多说,只含糊地嗯了声。
苏忱一边清理血渍一边低声问,“怎么搞的?”
薛逢洲迟疑许久道,“我说了你别生气……”
苏忱抬头看了一眼薛逢洲道,“我不生气,你别骗我就好。”
薛逢洲垂头看着苏忱,声音很轻,“朝朝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
苏忱手一顿,清理的时候含着怒气重重地按了下薛逢洲的胸膛,男人不知是痛还是怎么地低喘了一声,“小公子。”
“痛吗?”苏忱冷冷问。
薛逢洲的目光停留在苏忱冷若冰霜的脸上,喉结滚动,“……痛。”被苏忱关心着,他只觉得爽。
“若是你再伤害自己,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苏忱说话的语调慢慢的,没什么特别的情绪,看得出很生气,“你都不对自己的身体好一些,又凭什么指望我爱你?”
薛逢洲坐立不安,闻言一把把苏忱按进怀里,“不……不会有下次了,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薛逢洲!”苏忱咬牙,一字一顿,“我在上药!”
薛逢洲连忙松了手。
血又渗了出来,苏忱不得不重新止血上药。
薛逢洲沉下心来感受着少年柔软的手指自他胸膛上抚过,半点没觉得疼,幽幽的香钻入他的鼻腔,直至五脏六腑,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若非此刻苏忱还在替他上药,只怕他已经把苏忱按在怀里亲了无数遍了。
苏忱给薛逢洲包扎的时候才发现男人后背有一道极深极长的疤痕,自肩胛骨往下横了大半背。
苏忱轻抚着那道疤痕,轻声问,“这是怎么留下来的?”
微凉的指腹柔软,拂过疤痕时似留有些许的余温和痒意,薛逢洲克制着自己鼓噪不安的心脏回忆了一下,“记不太清了,应该是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被敌军偷袭了,差一点就死了,不过熬过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苏忱的手指又移到其他疤痕上,这些疤痕昭示着薛逢洲曾经在战场上的厮杀。
薛逢洲的呼吸一点点重了起来,他哑声道,“小公子。”
苏忱轻轻地嗯了声。
“再摸……我要控制不住了。”
苏忱手一收,有些无语,“受着伤也能这么有兴致,你还真是……”
“因为是小公子。”薛逢洲把衣裳拉起来,只露出另一边完好的胸肌,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忱,“我总是无法拒绝你的。”
苏忱偏了偏头,“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那宴会无聊透顶。”薛逢洲握住苏忱的手去摸自己的胸肌,“小公子摸摸,喜不喜欢。”
“你方才还说……”猝不及防碰到滚烫的躯体,苏忱手指都僵硬起来。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薛逢洲没松手,在苏忱耳畔压低了声音,“小公子方才也没有害羞。”
苏忱:“……”他上药为什么要害羞啊?
“现在小公子耳朵红了。”
苏忱倏地收回手,“受伤了还摸什么?老老实实养好伤。”
薛逢洲道,“小公子,这不严重。”
“在伤好之前,不准亲我,不准抱我,也不准爬丞相府的墙。”
薛逢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