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邀请吗?
像是被某种狂热的信号感染,藤本青花试图朝着这处海洋的深处继续探索。
灯塔水母雀跃着表达着欢迎,它们围绕着藤本青花的周身起舞,坠落着朝着洋流的底部而去。
藤本青花的意识跟随着它们,可就在即将要触碰到那处黑暗的光景时——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不可以再往前了,藤本小姐。”
温润的似春风般和煦的声音拂过了藤本青花的耳廓。
她转过头,有些意外道:“安室先生?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安室先生没有回答。
徒馀那对紫灰色的眼眸盛着如水波般绵延不绝的情愫静静地望着藤本青花。
在他的眼中,藤本青花找到了自己。
为什麽不可以往前了,这个问题藤本青花在安室透的眼中找到了回答。
“她的心脏有一瞬间恢复了跳动。”黑羽盗一眸色沉沉,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仅凭安室透一人自是难以毫发无伤地将藤本青花从琴酒手中救出,然而怪盗基德最初的名号便是月下的魔术师。
他们之间互有联通,于是等待着月下的怪盗将藤本青花从琴酒手中偷出便也不是完全不能做到的事情。
安室透紧握着藤本青花的手沉默不语,微凉的指尖刺激着他心脏的无止跳动。
“安室先生,我们就这样离开这座岛吗?”
风见裕也这样问道。
“现在已经足够了。”安室透头也不擡。
他们带着藤本青花已经登上了公安的船只,整座岛大半部分被黑衣组织的人掌控在手中。他们已经抓捕了乌丸莲生,所以这次的行动已经可以收尾。
乌丸莲生掌握着衆多重要的情报,这是他们唯一占得的先机。在黑衣组织的成员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离开,这样就能够有名正言顺搜查乌丸集团的由头。
对公安来说,能够掌握这样一层证据,比单一的七星图碎片更加重要的多。
当然更重要的是……藤本青花的性命。
如果不能够尽快的得到医治的话,她会死。
没人比安室透更加确信这个可能的发展。
紧握着的手心无法传递温度,良久良久,安室透的掌心仍是一片冰凉的触摸。
在这样的生死上没人能够抱持一种轻松的姿态。
风见裕也也会在想,如果自己更早一点能够赶到这座岛上呢?好像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但还是得到了这样一个不甚明朗的结果。
时事弄人,风见裕也只能加紧看守乌丸莲生的行动。
在梦之中,安室先生的身影只出现了短暂的瞬息。
这样的瞬息让藤本青花停留在了涡旋之前,但也只是停着。
她无法就这样脱离,随着意识的波动她再一次进入到更深层次的梦境。
好消息是她的呼吸并未就这样停止,但坏消息是随着体温的逐渐降低,
她没有办法就这样脱离这场梦境,于是随着意识的薄弱再一次陷入到更深层次的梦境。
好的消息是她的呼吸并未停止,坏的消息是随着体温的降低,心脏跳动的频次也逐渐降下。
于是继续追逐。
“公安的人救走了藤本青花?”
“不只是公安,还有怪盗基德。”
琴酒擦去脸上沾着的血迹,平直的嘴角透出一股冰冷的锐利。
“我可不知道那样的大盗还有偷人的习惯——他们朝哪去了。”朗姆似笑非笑地开了一个玩笑,而後音调迅速冷了下来。
琴酒冷笑一声:“如果我能知道的话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一群没用的废物。”
在追寻伏特加的路上,黑羽盗一就已经破坏了黑衣组织潜艇上的追踪雷达。
可以说他们被困在了这座岛上,在没有信号的指引下,一时半刻他们也难以在无尽的汪洋中航行。
而关键的是,没有人知道公安会带着藤本青花走到哪里。
甚至没人知道公安是否知晓藤本青花所拥有的预知能力。
船上的审讯还在继续,一份关键情报的缺失。
岛上的衆人难以得知关于乌丸莲生的一份情报,于是岛外之徒反占得先机。
“也罢。本川澈也还在我们手里,任他们想跑到哪里也都无法实现。”
“且等着看吧,最後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