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傀儡师,他杀人是在模仿傀儡师的手法。
两种猜测,祁慕白倒是更偏向後者。
而庄宴也在尹寻风的声音里,说了同样的问题。
祁慕白朝着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胡勇军看了一眼。
对方此时面色灰败的坐在角落之中,口中念念有词,而他手里勾着的就是那鲛人丝,鲛人丝的尽头连接着的则是胡星的尸体所在。
这模样看上去倒是的确有点像是胡勇君动的手。
而且胡勇军并非傀儡师,若是借由他的手来完成了此次杀人,倒是也可以脱罪。
祁慕白:“尹寻风,看看伤口离人体骨骼处偏了多少?”
尹寻风朝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看了一眼,随後扯了扯嘴角,“这恐怕,有点难……”
祁慕白垂眸看了人一眼。
尹寻风又蹲了回去,“我看看我看看……”
和尚还在一旁诵经超度,等尹寻风的这麽一会儿,祁慕白朝着那蹲在胡勇军身前的人走了过去,“在看什麽?”
在祁慕白走近了之後,白司祈伸手将胡勇军勾缠着傀儡线的手腕翻了过来,“看出什麽了吗?”
祁慕白:“红痕。”
只见胡勇军的臂腕部有一条与他手腕上一般无二的红痕,再向上手臂关节处,大臂关节处也有同样的痕迹,这个痕迹很浅,若不是仔细看倒是很难被发现。
而红痕距离关节处的距离刚好偏了大概两寸的距离。
两寸。
祁慕白口中琢磨着这个寸数,“难道……”
“你还记得之前屋中的那个木偶傀儡吗?”白司祈撑着手臂站起身,将手里的捡到的一根傀儡线递到了祁慕白的面前,“胡勇军恐怕就是那个木偶傀儡。”
祁慕白将白司祈手中的傀儡线勾到手里,“这个你是在哪捡到的?”
白司祈微微擡了擡下巴,“在房间外的地上。”
白司祈:“如果我猜的不错的情况下,恐怕是有人在外操纵了胡勇军完成了这场杀人,而胡勇军就是那个替死的傀儡。”
正如之前尹寻风说的那样,这世上能够操纵活人的傀儡师恐怕并不多。
那麽其实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的等级高的人也说不定。
“一寸。”
尹寻风站起身借着屋子里的床单擦了擦手,“但是外圈的傀儡线却是偏了差不多三寸。”
庄宴问出声,“外圈?”
尹寻风擡手指了指地上拼接出来的尸块,“这人恐怕是害怕失手,杀人时在关节处缠了大概三道傀儡线,所以地上才会出现这些碎肉,最外圈大概是三寸,但是最内的那一圈位置离关节处只差一寸。”
白司祈:“恐怕并不是为了失手。”
尹寻风:“那还能因为什麽?”
祁慕白擡眸,“因为,他在练手。”
这下就连站在一旁的庄宴都皱紧了眉头,“祁先生这是什麽意思?”
庄宴:“练手?练手杀人吗?”
“不错。”
祁慕白撇了身前的胡勇军一眼再次出声,“这人第一次出手是在大雾,而那时因为手法并不纯熟,所以只割掉了胖子的头颅。”
祁慕白迈步走了过来,“所以当时胖子头颅的横切面会看上去十分的不规整。”
庄宴:“可胖子身上的那些尸块上的手法却十分完美。”
祁慕白哼了一声,“因为凶手是两个人。”
庄宴拧紧了眉头,“什麽?”
祁慕白声音一顿,再次出声,“这个凶手第二次找的人是我。他原以为他的傀儡术练的很好,可他没想到,他失了手。”
祁慕白:“那麽为了保证下一次万无一失,所以他就会在杀掉胡星的时候选用了三根傀儡线。”
尹寻风:“难不成杀人的就是这个胡勇军?”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胡勇军因尹寻风的话而面上染了一层的恐惧,他在地上爬了一下,而後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冲着一侧正在诵经超度的和尚拜了拜,“大师有鬼,一定是有鬼控制了我,求大师救我一命!”
一旁的和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祁慕白抱着手臂则是站在胡勇军身前轻笑了一声,“这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难不成你们兄弟两个做了什麽别的亏心事?这才让鬼给盯上了?”
胡勇军朝着祁慕白看了一眼,双目瞪大,“是殷卓,他一定是发现我们偷听,所以想要杀人灭口。”
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