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点了点头,没觉得意外她会这样说。这会儿有叶子被风吹得掉落下来,想来西北的天不是风声就是时而黄沙蔓延。天却又是一片如此湛蓝的荒凉。
他说:“好。”
夏郁看着她打开了车门进去了,车门开了又关上。然後他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位置上了车。
眼前的这个人,在许多年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是相对的一间教室,老师都宁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
那些年的喜欢散不了,如今的爱意越发成熟稳重起来。
他没有下意识地去等过她。
可他还是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独自面对着生活里没有她的种种无奈与不安。
第三天晚上,李厌情在酒店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拾央报备了一声。她看着眼前的夜景发呆,泠月没有机场,需要提前半天先去往省会,小镇终归是与这里有着格格不入的风景。
可又是什麽时候才发现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合适自己的生活方式。
世界上还有什麽能比碌碌无为的对付着生活呢?
她苦笑她自己真是无能。
从前在她身上的天赋已经过了最佳的食用期限。
这又能怎麽办呢?
还是会流泪,还是会无可避免的去害怕失去,担心一个人过完一生。
在这一刻,少年时代的彻底告别我的童年。
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不知为何,她心底深处的歌声同时响起伴随而来——
是蔡依林在2009年发行的花蝴蝶专辑里的《妥协》,记忆里第一次听见时窗外下起了雨,雨声淅沥四处散落,耳边是传来她的声音:“爱到妥协,到头来还是无解,绑着不让你飞。”
飞也好,坠落也罢,她後来想起来甘之如饴。
她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看到是他带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站在了门口。
过往画面,那时她想,情跟前没有的喜,念一恨,成一梦,爱难求,寻觅着。
但幸好,他还在我的跟前没有离去。
背灯和月就花阴。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不可抗力的因素是他的归来。
苍天成眷属,白云随其中。
他说:“李幼沅,不让我进去啊,这可都是我专门去给你买的啊。”
夏天来了,时光被辜负,倒流。
李厌情愣愣的,没说话。
夏郁看着她愣神的样子,想来他这会并没有觉察到李厌情写尽偏离的情绪,他语气淡然,很是礼貌地对她说——
“我虽然很想对你做什麽,但是现下的我不是没有这个资格去做?”
李厌情看着他骂了一句:“你闭嘴。”
“现在不要和我说话,自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