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我给您端来了朝食。”萧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本就眠浅,在听到她的脚步声後就惊醒。
我起身,下床时才意识到,白郎中正睡倒在我旁边。
记忆回笼,我隐隐记得他昨晚照顾了我很久。
他的厢房太远了。这里的床也挺大的,我便让他在这里休息。
听萧雨的声音,现在她的心情应该很好。
就是不知道等会儿,她的心情会如何了。
白郎中的药还是有点东西的。或者说,那个古怪玩意儿给的药,有点东西。
只是经过了一个晚上,伤口就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了。
就连能看见的时间,也变长了很多。
我起身开门,侧身说:“放桌上吧。”
“好嘞尊上。”她笑嘻嘻地进来,说,“尊上你不知道,北城城主的那个小丫头,还挺有趣的……”
她刚把东西放在茶桌上,仅仅一个扭头,话音骤然落空。
紧接着她指着床上狼藉,和坐正了身体的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你……你……”
“只能劳烦萧雨姑娘,再帮忙准备一份朝食了。”白郎中摊开双手,看起来很无辜。
“不是,尊上……和你……啊?”她罕见地结巴了几句,随後迅速压下内心的震惊,镇定自若地拱手,阴阳怪气:“好的,那这位应该怎麽称呼呢?白常在,还是贵人?”
我入座的动作一顿,说:“不要用这个称呼。”
直接把我们这群人的谋反之心宣之于口,被有心人听进去,就不好了。
可是萧雨好像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懂了。我说昨晚怎麽听到隔壁的动静很大,原来啊……呵呵,原来我拿了熟睡的下属剧本呀。”
白郎中看了我一眼,善解人意地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尊上两人清清白白。”
萧雨的嘴角抖了抖,指着床,幽幽地说:“可是这张床,一点也不清白啊。”
“昨晚发生了点意外,不过最後都解决了。”我解释道。
萧雨脸上写满了“我不信”,但还是配合得点头:“我懂,我都懂。成年人嘛,呵呵。”
我揉了揉太阳穴,决定绕开这个话题。
下一秒,下人就在门口说:“北城城主求见。”
我推门而出,镇定地拱手:“城主别来无恙。”
北城城主冷着一张脸:“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了?”
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点,但不多。
我垂下眼眸,故作不知地说:“什麽地方?”
这话一出,北城城主倒是有点犹豫:“当真不是你?……你昨晚在干什麽?”
“旧疾复发,不方便外出。”我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底细,也应该清楚我这麽多年受过什麽罪吧,留下旧疾因为很合理。北城城主,你来我这里,难道是因为府里出了什麽意外吗?”
“这……”他变了脸色,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看样子城主您这架势,府里确实有了意外。”我大大方方地点出来,倒是让北城城主的面色稍缓。
“我理解你,毕竟我等一行人刚来到府邸,府里就出事了。换位思考,我也会怀疑。只是我没记错的话,昨天好像也有另一波人来了。”
北城城主顿然醒悟。他转身就想走,但被我制止住了。
“看样子,城主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不过,城主您再想找我一样找他们,未免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我慢悠悠地说。
他身形一滞,意识到自己的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