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冯钰给她下药是被逼的,那麽装病骗她又是为了什麽?
冯钰明明很关心她,会叮嘱她不要晚睡,会祝她生日快乐,即便她不是秦瑶,可是……
为什麽要这样对她?
那时的她需要一个靠山,一个可以帮她摆脱秦家的靠山。
陶柏庭恰好出现了。
尽管她不清楚陶柏庭是敌是友,可最差也不过是眼下了。
领证後的巡演是一个过渡,她足以理清所有思绪。
陶柏庭需要一个‘妻子’,那她演好就是了。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陶柏庭不需要演员,也渐渐地,她越来越信任他。
她曾经对婚姻不抱希望,那不过是两个家庭的资源整合。
可陶柏庭不行,他那麽好一个人,怎麽不能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呢?
她欺骗了陶柏庭,把对方作为逃离秦家的跳板。
她宁愿陶柏庭只是跟她交易。
陶柏庭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听完後笑着对她说。
“我从来不认为,家里有点背景是什麽值得高兴的事,可我今天特别开心。”
“秦绵,你需要的我都有,这多好。”
秦绵心酸,抽了抽鼻子:“你心真大。”
“你总是多想,而我心大,正好装得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陶柏庭松开她,宠溺训斥:“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都是什麽?”
“我,我的都是正常想法……”
陶柏庭吻掉她的眼泪:“是挺正常的,就是有点多了,你以後不用想那麽多,只要想着有我就可以了,知道吗?”
秦绵乖乖点头。
“以後不论发生了什麽,都要像今天这样告诉我,知道吗?”
她又是乖乖点头。
陶柏庭把她拉到腿上坐着:“今天怎麽这麽乖?”
秦绵注视着他:“因为是你。”
她好像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麽深情。
陶柏庭眼见她白皙的脸,慢慢红透。
可爱,越来越可爱了。
他的笑容逐渐复杂,秦绵慌得看前面。
陶柏庭:“有挡板,他什麽都听不到。”
贝多芬曾经说过,手指有多快,分贝就有多高。
陶柏庭琴艺高超,秦绵不是他的对手,一败涂地。
不知过了多久,陶柏庭抽出纸巾擦手。
回到家,两人坐在沙发上,秦绵给陶柏庭的脖颈擦药。
“疼不疼啊?”
她眼里满是心疼,没想到咬得那麽厉害。
陶柏庭:“这点小伤就跟挠痒痒一样。”
秦绵问:“你以前经常受伤吗?”
她还记得他腰上的疤。
“我们以前仇家多,所以才在国外生活。”
陶柏庭亲了亲她的唇角:“跟我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秦绵扬眉:“我不怕危险。”
他回视着她:“我也不怕。”
两人相视一笑,陶柏庭接着说。
“那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今天秦沛和你说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