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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哆嗦,褚卫怜梦魇正深,突然床榻陷了陷。
被褥进'来个人,挟风带雪,寒气铺面,猛地将她惊醒。
黑森森的夜,眼前坐着大活人,禇卫怜惊吓不已,裹紧了往床角缩。
“你,你要做什麽!”
“是我。”
陌生的嗓音丶陌生的脸,却有几分熟悉,不断与梦里的影子重合,又分离。。。。。。褚卫怜很快缓过神,他是披山匪皮的夏侯尉!
她吸了口气。
“大当家,你这是做什麽?三更半夜跑来我这儿?!”
寂黑的夜,她盯着他,犹如盯匹狼。
夏侯尉垂下眼眸,手指蜷起。
“我答应你了。”
褚卫怜觉得莫名,“你答应我什麽?”
他擡头望她,“我放你兄长走,你安生留下,跟我成亲。”
“何时放?”
夏侯尉道:“成亲当天。”
成亲当天?
褚卫怜想了想,“那何时成亲?”
“三天後。”
三天後,太晚了。她不想和夏侯尉成亲,当天放,回去的脚程都不知要不要半日?而且夏侯尉送他回去,肯定也不是八百里加急跑的马。等夏侯瑨再搬来救兵,她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褚卫怜摇头:“不,你明早就放他。”
“为何赶着明早?”
他突然凑近了,眯起眼眸审视她:“你难道想跑?”
“。。。。。。”
禇卫怜的确想跑,但她不会承认。
问多了容易心虚,她决定先发制人,遂叉了腰佯怒瞪他:“我有什麽好跑的,我是怕你不讲信用丶临头反悔!万一你到时候你不肯放我兄长,我又走不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会。”那人道:“我守信用。”
夏侯尉摆明了不肯松口,不愿早放人,哪怕她怎麽说都不愿。
褚卫怜焦虑,寻思了下,又换个说法:“不早放也行,那你不准虐待我兄长,你得好吃好喝供着他。”
“凭什麽?”
他突然握了拳,目光阴恹。
“我凭何要好吃好喝供着他!他算什麽?”
夏侯尉突然凑近,死死盯她,似恨似怨:“你认清点,他是阶下囚,又不是到我这儿做客的!我让他吃点苦怎麽了?!”
他声音不断拔高,却又在努力克制,显然恼了。褚卫怜吓一跳,也不知这就恼了,好吃好喝待夏侯瑨而已,有什麽过分的?他不都留夏侯瑨一命了?
况且夏侯瑨还是他二哥呢!
他生气了,也不想跟她说话,愤恨瞪了她,二话不说便躺下。
褚卫怜看着他钻入被窝,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简直懵了。。。。。。
“???”
“你这就躺下了?”
夏侯尉恨恨瞥了她一眼,生硬道:“你过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