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他,他……双腿不是还打着石膏吗,而且演唱会地址有点偏”僻。
祁闻礼冷哼打断,一记冷眸扫过来。
他瞬间止住,“好的。”
然後转身擦了擦额角冷汗,那地方可偏了,这少爷过去肯定吃尽苦头,不是亲兄弟吗,到底干什麽了,居然敢惹这个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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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楼梯口的云影。
她穿着纯色长裙,画着素雅淡妆,如果不是那双灵巧转动的狐狸眸子,看着就像只单纯白兔。
不知道为什麽,明知道祁闻礼去公司了,但她总觉得有视线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就像装了GPS。
走到楼下,正好看见管家和祁老爷子从里面出来。
她心虚躲在一角。
“马上把他的破吉他都扔了,不然在自家弹吉他从楼梯上滚下去传出去,太丢人现眼。”祁老爷子忿忿不平地用手杖敲打墙面。
自己从楼梯滚下去……
云影听得唇角抽了抽,他们家真是一个人敢编,一群人敢信。
“这……二少爷知道肯定会闹的。”管家担忧。
“他敢,闹就让他来找我,我把他上半身也打躺下。”
“是。”
果然,自己没回来住是对的,不然十条命怕也经不住他罚。
“对了,大少奶奶那天在楼上砸东西的事”
“哼,两个不学无术的东西,除了每天给家里添乱,丢人现眼还有什麽,看着就闹心。”
“您看怎麽办?”
“眼不见为净。”
“好的。”
“不懂他在坚持什麽,一个女人而已,每天婚不离,把人带在身边,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纵观祁家历代当家人,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到他说一个不字,我,我当年就不该妥协。”
老人越说越气,手都在发抖,也剧烈咳嗽起来。
管家知道是老毛病犯了,赶紧拍他後背,扶着下楼离开。
身後的云影叹气,无奈耸耸肩。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瞧不上自己,但无所谓,她也不稀罕,刚才打电话,医院说爷爷最近恢复得不错,最快月末就能做手术,她可以把发布会时间提前,早日脱离苦海。
现在最要紧自己的广告短片,她为今天可准备了一周。
白天他出门,她就去舞蹈室对着镜子念台词。
虽然不是专业演员,但她上过表演课,去年短片甚至拿了奖,只可惜没爆点,也敏感,网络上也根本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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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场。
场地在帝都周边,有些偏远,福利院院长看到云影到了,眼前一亮。
“云小姐,辛苦你了,每年都要你跑一趟。”
“没事。”云影笑了笑,拿过桌面的册子,里面有她和福利院孩子拍的照片,并不多,但每年过来都会翻一翻。
很快开始拍摄,不想过程中因为孩子紧张,说不出台词。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把孩子带去超市买了一圈,又去外面玩一圈,好不容易哄着拍完,孩子抓住她衣角,“我能叫你妈妈吗?”
她心里发疼,这其实不是第一次,他们向来接近温暖就容易付出真心,笑着点头,“可以。”然後孩子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