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孙昌鑫,我也记得。”褚行想了想之後说道。
“还真的记得?”这下一群人更是打开了话题,纷纷向褚行这边靠来,一个个实验着让褚行喊一声。
好在人数不多,褚行一一喊完,时间也不过刚刚半盏茶的功夫。
“大家也别闹了,我们继续如何?”
“好,既然褚兄指了我,我也不能扭捏,我来想想!”因为被叫对名字,孙安源对褚行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连名称也变成了褚兄,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便朝着一处梅树下走去。
其他人也不见去催,只是低头思索着一会若是自己又该如何去接。
终于,沉思了一会儿,孙安源说道:“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注2】
孙安源说完,便一脸坏笑的把手一指,远处被他指中的,应该是他好友,此时只是微愣了一下,低眉想了想便道:“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注2】
“好!”几乎是两人刚刚说完,衆人便一齐叫好出来,声音较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孙安源也是颇有些意气风发,在衆人的喝彩中,拱手而退。
这个时候,张令一自然再次出来稳住局面。
如此只过了一轮,衆人便觉得去了浑身寒气,纷纷摩拳擦掌,场面便热闹了起来。
张令一笑道:“经过一轮,大家不妨歇息片刻,祛妄亭中有热茶和糕点水果,待一刻钟後,我们再来新的章程如何?”
“好,便如张兄所言!”
张令一说完後,吩咐身後的沉香注意补充好亭中的热茶糕点,自己则慢慢走向了褚行三人。
“庭庭今日感觉如何?”走到近前,张令一笑着说道。
“大开眼界。”褚行笑了笑,他也没有故意客气,今日的一切确实让他对崇礼县年轻一代的读书人有了新的看法,也许这些人在科举应试上不如自己,但是在才情文采上,绝对逊色不多,每个人都各有亮点,生动鲜活。
张令一也笑了起来:“庭庭觉得没有白来就好。”相对于褚行,他与褚璨几人更为熟悉,只简单的聊了两句後,就告辞了一声:“那褚璨,明远还有书鹤,你们照顾好庭庭,我就不陪你们了。”
“哈哈快去吧。”,几人笑了笑:“你忙你的,这边都是同窗,还需要你照顾不成。”
张令一笑着离开。
祛妄亭之外,梅林北侧,另一群人也是在一个石亭之中闲聊,只是与褚行他们不同的是,亭内颇为安静。他们一行只有七人,四人坐在当中,三人伴于一侧。石亭四周用了屏风隔住,内里烧了炭火。
“南边倒好似要比我们这边热闹许多。”其中一个坐着的中年人笑道:“少年意气便是如此了,再冷的天也难抵心中热火。”
“哈哈,王兄若是有意,我派人去打探一下,带着王兄去凑个热闹得了。”县令朱元斌在一旁笑道。
“我可凑不了这个热闹,一把年纪了,惹人笑话。”被称作王兄王阳禹哈哈大笑,“什麽年龄该干什麽事,若是被大风吹病了,难受的还是我自己。”
“王叔身体硬朗,怎麽会被小小寒气冻病。”站在时清子身後的陈赋川笑了笑,“朱叔也不必劳累派人去打听,隔壁应该是我那徒弟褚庭和学堂里的同窗,在那举行见面会呢。”
“见面会?”几人都是认识褚行的,但是对见面会这三个字倒颇为好奇。
陈赋川笑了笑:“是早上那小子自己说的,本来是学堂里面几位学生组织的一次文会,见他回来了,便也邀他相去,他说这聚会哪里要叫文会,应该叫成褚庭见面会才对。”
听了陈赋川的话,其他人都笑了出来,“确实像那小子说出来的话,说起来,也是有好长时间没见他了,最近他都做什麽去了?”
“去井上村种麦子去了。”陈赋川回道。
“种麦子?”王阳禹更增添了几分兴趣,“若是冒着冻病的风险,去见见那小滑头,好像也不是不可吧,诸位?”
“王叔若想见,我喊他过来就是,正好也给几位长辈请请安。”
“也好。”王阳禹想了想後点点头:“那你就去把那小滑头带来,让我们也给他开一个见面会,哈哈。”
“好”,陈赋川向前走了一步,身後一个小厮过来给他披上披风。
“我也要去。”就在这时,朱元斌身後一个少年也站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