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跟去年一样,你呢?”
“我可没你大方,我儿子才被顾寻撵出集团,能来拜寿已经相当给面子了。”
“老太太不是给你贴补了吗?”
“那十几万好干什麽用,几件衣服的钱就想跟我儿子的前途抹平?想当初我爸可是拿出了自己的棺材本,来支持他们家开店的。”
“谁说不是,我公公当年也把家里的积蓄全压上了。看看我闺女落得个什麽下场,说辞就辞,顾寻是一点旧情都不讲。”
“要我说,顾氏所有都应该有我们一份,包括这个山庄,要是没有我们老家儿的资助,顾寻算个屁。”
“就是就是。”
姜芷音听得刺耳,理解了早饭时顾寻对这帮亲戚的排斥。
美景被这些贪得无厌的话语所污染,她起身离开。
返回的小径离假山只有一米开外的距离,姜芷音经过,贵妇们背地里蛐蛐人被听到後集体怔住,像三条速冻的鱼。
姜芷音侧头没忍住笑,贵妇们解读被嘲笑後伤了自尊。
其中一个看向姜芷音扬起声音,却跟那两个贵妇说。
“知道老太太为啥不给亲孙子办婚礼吗?”
“不是顾寻的妈刚下葬,红白喜事相撞不太好吗。”
“那是对外找个台阶的借口,你还真信啊。”
“那是为啥?”
“还不是因为顾寻要找个唱歌的,败坏了我们顾家的门风,像咱们这样的豪门怎麽就进来这种人,真真是脸上无光啊!”
这不明摆着说给姜芷音听,她本是不想理会顾家的纷争,但无故牵连到她,总不能装聋子任人欺负。
姜芷音停下脚步,扭过头盯看得意忘形的贵妇们,带有鄙视且清晰有力地说出四个字。
“吸血亲戚。”
短短一句话瞬间让三贵妇集体破防,群情激奋地向她冲过来。
姜芷音长得小小一只,又是很好欺负的面相,却有着不服输的倔脾气。
“顾寻说的。”
就在三个贵妇奔出两步後戛然而止,姜芷音很是惊奇,她们这麽怕顾寻,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又冻住了?
姜芷音没注意到背後,三贵妇却真真看到一侧小路走来的顾寻。
他就这样站在她身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冰冷的眸子与贵妇们的眼神相撞。
她们不约而同地背後升起寒意,没了气势汹汹,往前不敢踏出一步,往後又没那个胆子动一下,就这麽愣愣地定在原地。
姜芷音走在路上,一想到三贵妇听到顾寻的名字就怕的要命,他还真是一块好挡箭牌。
回到房间挡箭牌也在,倚在沙发上闭着眼。
她撇嘴,他自己睡那麽张大床还用补觉,真没天理了。
姜芷音刚走过被他拉住手腕,吓了她一跳。
顾寻睁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小抱怨。“早上我刚说的话,这麽快就把我卖了,老婆?”
她脱口而出,忘了心虚,不打自招。“你是怎麽知道的?”
顾寻稍用力一带,将她拉到沙发。“我有神通。”
“骗人。”
姜芷音顺势靠近他,学着他前几天的样子东闻闻西嗅嗅,然後一脸灿笑地问。
“有没有闻到报复回来的味道呢,顾老板?”
顾寻这才明白过来,在来时车上她痛快地说不生气,跟此刻的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