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初入卫府之时,宋吟如屡薄冰,是以无暇顾及旁人。如今摸清了卫辞脾性,日子舒坦至极,反倒重又变得心软,总想将姐妹都拉上一把。
宋吟歉疚地擦了擦他肌肤上的水渍,红着眼道:「公子,可是我太贪心了?」
「嗯。」卫辞笑一声,「我早前便说过,你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她小脸皱成一团,有些不愿承认:「也没有罢。」
忽而,有庞然大物逐渐苏醒。
两人俱是一僵。
卫辞难得尴尬地红了耳朵,却明目张胆地将人按住,淡声道:「逃什麽,本公子又不会在这里办了你。」
宋吟面上泛起潮红,错开眼神,闷闷地说:「你真是丶真是,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绵软的语调骂起人来倒像是撒娇,以至於狰狞随着心跳竟兀自跳了跳。
他嗓音沙哑,无辜道:「它自己动的。」
宋吟哪里还有心情伤春悲秋,抬手捂住他的嘴:「待会儿你要如何下去?」
卫辞顺势吻了吻她的掌心,露骨眼神掠过她雾蒙蒙的眼,自然而然地忆起平日夜里,宋吟未着寸缕横於锦被之上,亦是这般泪意盈盈。
呼吸霎时变得粗重不堪。
她颇不自在地挪了挪,却见卫辞猛地闭目,一脸欢愉与痛苦交织的神情。
「……」宋吟骂道,「不知羞。」
卫辞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掌拍上她的弧度勾人的臀:「坐稳了。」
语罢,双「手」齐下,轻而缓地摩挲着唇肉,待略显粘稠的津液溢出少许,顺势将指腹插了进去。
宋吟与他厮磨了许多日,身体早已先一步有了反应。舌尖自发地舔舐起指节,两瓣唇肉一缩一缩,仿佛在吸吮着甜腻的果肉。
他冷清的眉眼染上迷离,耳垂红如血珠,动作却割裂得冷静,极尽温柔地逗弄宋吟,一边问:「到底是谁不知羞,嗯?」
闻言,宋吟无情地挤开他的手指,舔了舔唇:「不是我。」
「呵。」
卫辞略躬起背,低头吻住她不知好歹的唇,一手得了闲,光顾起被冷落的地方。
宋吟清晰感受到他贲张的肌理,偏偏脆弱的舌尖也被含住,独属於卫辞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从里至外将她沾染。
胜负欲令她卯力抬手,抚上颤动的喉结,如愿听卫辞闷哼一声,停下攻城掠地。
滚烫的汗珠晕湿了鬓角,令卫辞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魅惑。
她略怔了下,已经忆不起缘何到了这一步,却顺从内心仰起小脸,去寻他令自己甘之如饴的唇。
马车原就少不得颠簸,此时却成了助益,宋吟极快脱力地垂上他肩头,剧烈喘息道:「好了好了,我不要了。」
卫辞见好便收,用方帕简单清理。
反倒宋吟有些坐立不安,羞赧地问:「那丶那你怎麽办?」
他一本正经道:「路上时辰太短,不够我用,还是回府里了慢慢来。」
「……」
有宽大袖摆掩饰,行走间倒也瞧不出问题,唯独宋吟从他墨黑的眸中窥见了惊涛骇浪。
她两腿一软,试图商量:「不若先用晚膳?」
「弄完再用。」
「等你弄完都不知何年何月了。」
卫辞置若罔闻,抬眼示意轮值侍卫离开,待院门关上,强劲有力的双臂将宋吟一把抱起。
失重感令她不得不攀附住健壮身躯。
他倏尔闪过一个念头,决意即刻付诸行动,便将宋吟压至墙上,由她居高临下地掌控火势。
紧张与不安,使得宋吟前所未有的敏感,明明方才已得到满足,却又渴水般舔舐他的唇角,双腿亦紧紧箍着劲瘦的腰,仿佛世间仅剩下彼此。
第14章暗室
清晨,万籁俱寂,连虫鸣也渐渐停歇。
房中传来细微「吱呀」声,於僻静中尤为明显,时而井然有序,时而杂乱无章。
宋吟睁开惺忪的眼,看着上方精神奕奕的男人,一时感慨万千。
见她醒来,卫辞非但不愧疚,反倒愈发兴致盎然。平日里瞧着清瘦的身躯,褪去衣衫後实则肌理分明,以至於宋吟晃了晃神,忘记要发难。